你肯落下一滴淚水,就算你把我推入無底深淵,望舒也會緊緊捉住你的手,告訴你望舒不害怕,因為情郎眼裡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淚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傷遠遠比自己多,絕對不是冷漠那麼簡單,虧他自認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鑽入自己懷中那一刻便在顫抖,無助,軟弱到了極限,她是純潔的女子,那些東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雙手充滿愛憐,他的腳步充滿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體所有的力氣將這句話喊出來,她冷視的易寒,眼神中充滿無盡的恨意,淚水卻沒有止住,染溼她清冷的雙頰。
易寒害怕給她帶來更多的悲傷,急忙剎腳。
“情郎,望舒再問你,是否願意帶望舒離開這裡,流浪天涯”。
“為何你不能繼續當狼主呢?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來”。
“不”,望舒打斷他的話,決然道:“帶我離開,或者永遠恨你”,說到最後幾乎無聲。
易寒想不明白,望舒為何如此倔強,便聽她說道:“你將我推入深淵,我便要你一步步的把我拉上來,直到望舒眼中看到陽光”。
易寒苦澀的冷笑著,“望舒,這不是深淵”。
望舒咬唇狠道:“是!”
“不是!”
“深淵一樣能看到陽光!”
“不能!”
兩人力歇聲嘶的爭辯著。
易寒不想與她爭辯,“你已經不是原來的望舒”。
望舒眼角還掛著淚水,卻冷笑起來,“你走吧,我永遠不會再見你了”。
“你做不到”,此刻易寒臉上還帶著一點點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
“我做的到!”,望舒胸脯激動起伏著向易寒喊出來。
易寒道:“你曾與我說,相逢是首歌,你曾對我說,同行你和我,過去的望舒永遠不會回來了,可是現在的望舒依然在,讓我將過去的一切都忘卻,再相逢一次,再同行一次,再愛一次”。
“沒有可能,我討厭你,我恨你,我不想見到你”,她的眼神恨的似乎要將易寒絞碎。
“你說謊!”易寒非常堅決道。
望舒從上面衝了下來,站在他的面前,激動道:“我沒有說謊!”
易寒凝視著她女神一般的容顏,非常想似從前一般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想起剛剛的話,強行忍了下來,只是像第一看見她一般,驚豔的凝視著。
望舒似第一次眼中無他從他身旁走過,何曾相似,“沙如雪,將人轟出去”。
沙如雪立即趕來,看著狼主孤冷到極點的背影不敢多問,光從這股陰沉的氣氛便立即能感覺剛才發生的絕對不是好事。
從冷漠到恨,難道不知道愛的越深恨的越深,沒有愛又何來恨,她心已決斷,星星之火卻可以死灰復燃。
兩人走到外面,沙如雪冷聲道:“好好的,小兩口怎麼又吵架了,你不知道讓讓她嗎?”
易寒苦澀道:“我沒有資格讓她”。
沙如雪又冷道:“你服軟了沒有”。
易寒反問道:“你覺得現在的狼主,對她服軟有用嗎?”
沙如雪冷道:“怎麼會沒用,狼主終究是女子,定是你特別高傲,你這混蛋枉費了我一片苦心,若是別人我早就一刀殺了”。
易寒無奈道:“沙元帥,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望舒,她的心變得比你我還要冷硬,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央求她也沒有用,除非”,說到這裡卻突然住口。
“除非什麼?”沙如雪忙問道,易寒搖了搖頭不打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