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完全死亡。
剛才雲觀月之所以沒有動過檢查易寒的傷勢念頭,是因為她清楚,在她含怒一掌之下,易寒必定心脈盡碎,立即斃命。
一番探索之後,雲觀月也弄清楚了易寒為何心脈還有一絲生機,因為他的體內有一股渾厚的內息保護了他,以至於在承受自己致命一擊的時候,能保住一絲生機。
獲知這個資訊之後的雲觀月欣喜若狂,她從來不知道世間還有讓她感到快樂的要飛起來的事情,以至於她一時之間像個小女孩一般慌亂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開始醫治易寒的傷勢,雲觀月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漸漸了她也由一個搓手無措,慌了手腳的小女孩變回原來那個冷靜的雲觀月,她沉思了一會,在腦後裡思考好醫治好易寒傷勢的步驟,立即又抱著易寒往山洞深處走去。
七天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七天裡,雲觀月沒有一刻是閉上眼睛的,她無rì無夜的護理醫治易寒的傷勢,沒有一刻是閒下來的,比起醫治寧雪的傷勢,這一次雲觀月要上心百倍。
醫治寧雪的時候,她懷著的是一顆平常心,而這一次她充斥著各種焦慮,緊張、擔心、恐懼的負面情緒,因為易寒在她心中太重要了,她無法一視同仁。
七天過去了,雲觀月披頭散髮,容神憔悴,她也是個人,她也有累到的疲憊不堪的時候,她應該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雲觀月不願意閉上眼睛,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她寧願把時間花在研磨些草藥給易寒內服外敷,她是那麼的沒有信心,生怕出一點亂子,她必須儘量做到更多更好一些。()
而最耗費體力的是,她用武道的技巧給易寒疏通體內的淤血,加快他損傷經脈的恢復,雲觀月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在易寒的身體上面,以至於這個站著變似山一般不會倒下的女子走起路來,腳下有些輕浮無力,似乎只需輕輕推她一下,她便會倒地不起。
她正做著寧雪曾說過的一句話,“我的愛是,我自己不在了,只有他”,雲觀月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了,疲憊,勞累,憔悴,這些她都沒有想過,唯一就是希望易寒能好起來。
雲觀月,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仙子,她只是一個受情愛羈絆的凡女。
雲觀月望著腰採著草藥,多rì未曾休息睡上一會,讓她的眼睛無法迎視陽光,就算溫和的陽光也能扎的讓她暈眩。
她的褻裙變得汙穢不堪,失去了紫sè獨有的高雅,標異。
雲觀月心中喃喃暗忖道:“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呢”,易寒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他的身體也呈現出恢復生機的狀態,可卻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咩咩咩”,一聲羊叫聲,打破了世外幽地的寧靜,雲觀月似乎想到什麼,站了起來,將採集的藥草放在系在腰際的一個袋子裡。
前面空曠的地方有三隻nǎi羊,悠閒的吃著她栽種的奇花異草,雲觀月何以肯縱容這三隻nǎi羊糟蹋她的奇花異草,換做往rì,若是有動物敢啃食一片葉子,頂被她斃於掌下。
因為這三隻nǎi羊現在對她很重要。
雲觀月拿來一個石碗,走到一隻nǎi羊跟前,彎下腰來,擠著羊nǎi,手法竟是十分嫻熟,難道雲觀月曾擠過羊nǎi,並非如此,短短的七天內,她已經成為一個擠nǎi能手。
這三隻羊是雲觀月從山腳下的農戶人家那裡偷來的,因為易寒需要營養來維持身體的生機,就是這麼的簡單,至於是不是偷,雲觀月並沒有多加考慮,她就是抱著單純的目的xìng來做這件事情,倘若要殺人才能得到這三隻羊,雲觀月也是不會有半點的猶豫的。
盛在石碗的羊nǎi剛擠出來,還有些溫熱,雲觀月端著羊nǎi回到安置易寒的地方,是一個人工搭建起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