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道長長的牆,牆頂上籠蓋了世間最冷的寒芒,那是一擊就能取下人的性命的寒冷,每一支長矛是一道冰稜。
染血屠戮的時刻來到了嗎?易寒喃喃自語,他都看見了,這作為崗哨計程車兵難道沒有瞧見嗎?望去,與他並站一排計程車兵,已經疲憊到趴在牆頭睡著了,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精神消耗巨大,易寒走到最近一位士兵身邊,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士兵猛然甦醒,看見易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回來了,正欲行禮,易寒卻指著山巒那邊密密麻麻的敵軍湧來。
士兵大驚失色,大吼一聲,“西夏軍來犯,快迎敵”,他的聲音雖大卻依然蓋不過那齊聲的呼嚕,易寒走到大鼓前,擂起鏗鏘急促的鼓聲,聽到這熟悉的鼓聲,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惡夢驚醒,拿著手上兵器,有序湧上牆頭。
寂靜的可怕,空氣中便只有易寒激盪起伏的鼓聲,幾萬大軍在聽到鼓聲那一刻起便奔騰而來,漫漫黃沙呼嘯,場面驚心動魄,瞬息之間前鋒便已靠近城下
此時“嗖”地一物飛上城頭,洞穿了一個兵士的胸口,射來的是一隻五尺餘長的標槍,這一槍從城下擲來,少說也有百步之遙,威力竟一強如斯。
鎮西軍守軍早已待位,城樓的第一排士兵一手高揚起手中的盾牌,另外一手緊緊拽著大刀,後面一排從第一排人縫冒了出來,張弓射箭反擊,如雨傾瀉的箭矢朝西夏軍衝鋒軍隊射去,厲弓射去,除了身中要害的敵人應聲倒下外,餘中箭者卻不能絲毫有半分阻礙他們衝鋒的腳步,西夏軍手持長矛的前鋒紛紛還擊,一排槍出,第二排又出,頓時黑壓壓槍雨湧上牆頭,鎮西守軍還未來得及出第二輪的箭矢,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標槍透身而過,前排盾兵,雖手持盾牌抵擋,卻經不住標槍一擊,洞穿盾牌插入胸口,慘叫聲此起彼伏。
鎮西守軍快動第二輪的還擊,萬箭齊,將靠近城牆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性命的長矛兵迅射殺,那些衝在最前面的西夏軍瞬間身上密密麻麻被插滿了箭矢像來潮回退時,一排一排倒下,而乘西夏軍攻勢稍弱,後面的守軍迅頂上,代替那些倒下的戰友,他們面無表情,做著一件訓練到已經養成習慣的事情。
就在換陣的空隙,西夏軍的前鋒突然散開,從後面湧出一幫手持弓箭的西夏兵,個個手粗臂壯,訓練有序,在百步之遙便張弓朝城頭射箭,如此長的距離,除了少數射在城牆之上,其餘的弓矢竟全部射上了牆頭,鎮西守軍揚起盾牌抵擋,還是有不少空隙,密箭如雨,便有不少插入空隙之中。
西夏軍雖居高臨下佔有地利優勢,此刻逆風,勁力比平時稍遜色一點,而西夏人擅長弓馬,從下臂力就強,這些手持弓箭計程車兵個個手粗臂壯,又是順風,弓箭射出距離居然與我軍旗鼓相當。
守城最有利的優勢就是,待敵人未靠近之時,守軍能殺傷攻軍,而攻軍需到達一定距離才能對城頭守軍構成威脅,此時百步之遙,對方就能對鎮西守軍造成傷害,地理優勢已經沒了一半,儘管如此西夏軍毫無阻擋,而鎮西軍倚城頭之障,還是佔據絕對的優勢。
鎮西軍不少士兵紛紛倒下,就在鎮西軍還擊之時,西夏弓箭兵在長兵得掩護之下,隱入群中,一時間人海茫茫卻無法看清動向。
長矛兵又出現了,他們踏著同胞的身體向前衝,長矛射出,目的是讓手中的長矛撕裂城頭之上守軍的防禦,讓自己的弓箭能起將對方格殺的效果,他們沒有盾牌,他們的身體便是盾牌,準備承受那無數的厲矢。
趁鎮西守軍士兵倒下,不能有效組織強有力的反擊之時,西夏前鋒又朝城頭靠近了一步,目的很明顯,不怕傷亡慘重,最後要用最短的時間靠近城牆。
鎮西軍守城將領看到關鍵,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西夏軍再靠近了,便有一名將領高聲喊道:“掉棄盾牌,所有人持弓將敵人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