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忙追了上去,沒有望舒陪同,他在這西夏皇宮可是寸步難行。
書房內,野利都彥正在教導瑞雪書文功課,見瑞雪魂不守舍,朗聲道:“小王子,你有沒有在聽?”
瑞雪應道:“在聽呢,老師。”其實是因為母親一會要過來,他有些分神。
而紅綾在離書房不遠處的兵器庫待著,思索姑母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姑母並沒有告訴自己那個男子到底是誰,當知道那個男子被宮令拿下之後,姑母卻沒有半點緊張,表現的十分從容,難道姑母根本不擔心那個男子的安危,只是對自己說:“不必在操心那個男子的事情。”
越是如此,紅綾心裡越是感覺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麼連姑母的表現也是這麼的奇怪,她實在想不出來在西夏有那個人能夠符合這一些列奇怪的事情的人。
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拉住一個神色有些緊張的宮女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宮女應道:“狼主馬上就要過來了。”狼主日理萬機,公務繁忙,並不常來,這能來一次,對這些宮中下人來說可是隆重的大事。
眾多宮女忙著迎候,掌事宮女早早就讓眾宮女列隊站好等候狼主的到來。
紅綾也就跟著等待狼主的到來。
一會之後一個御侍宮女前面帶路,領著狼主走了過來,待看見狼主身後跟著一個衣裝華貴的男子,心中暗忖:“難道那個男子就是狼主最近招的王夫,可是狼主從來沒有將王夫帶在身邊過啊。”說實話,這會宮中有幾個王夫,都是誰,長著什麼模樣,這幫住在皇宮的宮女也不完全清楚,也只能將他當做王夫看待了,若是侍衛卻不是這樣的打扮。
紅綾看到易寒有些驚訝,覺得有些熟面,待仔細瞧看了幾眼之後才認出原來是易寒,前後對比,可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現在的易寒俊朗出眾,那裡還像個流浪漢,這份氣質,難怪呢?難怪姑母會將他引薦給狼主,看這情況,狼主是真的看上了他,立即將他招入帳內,這成了狼主的男人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
紅綾雖然有些驚訝,心中卻暗暗輕蔑道:“一個靠女人的軟骨頭罷了。”特別是看見易寒尊敬的尾隨狼主身後,越感覺這個男子卑賤,就算成為王夫又算什麼,只不過是狼主身邊的一個寵腐罷了。
易寒也看到了紅綾,心中感覺怪異,怎麼哪裡都能遇見她,這個女子在宮中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馬上就能夠知道了。
望舒走近,掌事宮女立即領著眾宮女跪下問安,紅綾也跪了下來。
易寒沾瞭望舒的光,看見眾人跪在自己的腳下,他從來沒有這種待遇,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難怪人人都想當帝王,僅憑這份風光華貴,就讓人云霓之望。
望舒道:“都起身退下吧。”
望舒已經習慣了,易寒卻感覺麻煩,這走到那裡都有人擁護著,一點自在自由都沒有。
眾宮女站起有序離開,紅綾也要退下,只聽望舒道:“奉武訓,你留下來。”
奉武訓乃是西夏一個特殊的職位,專門教導王子武藝,無品,但因為是王子的老師卻受人敬仰。
“是!”在外人面前顯得冷傲的紅綾,在望舒面前卻表現的卑微恭敬。
望舒道:“早上,小王子拿了一隻鷹來找我,說是他射殺的。”
紅綾應道:“是,是小王子親手張弓射下的,小王子的箭術進步神速,假以時日定能成為西夏第一神射手。”
望舒點了點頭,“一起過來吧。”說著雍容邁步朝書房走去。
易寒正感慨,望舒在人前和在自己面前兩個樣的時候,紅綾走到他的右邊,尾隨望舒身後前行。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看去,目光交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