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情侶,他們兩個都很笑嘻嘻的,而且神情一樣的溫和,彼此還會不時互看一眼。
“哪兒的話!”陳唯主動地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陳唯。”
人家都這麼大方,他當然也不好再推辭,握住陳唯的手,雲拓也重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王雲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頓飯竟讓他結識了一個朋友,且發現他們的情形都是一樣,戀情都像地下情,談得是既不光明,也不正大。
一走出西餐廳,唐玦才發現她沒吃到她點的那份午餐,這會兒肚子餓得嘰哩咕嚕,可是又不能回頭進去打包,所以她只能另外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念頭一起,唐玦忽然看到腕上的新表,對了,不如買些吃的東西去找洛天,這麼一來,她就不用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廳裡頭吃飯,反正這裡離“姚氏集團”很近,她可以邊走邊逛,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沿著街道,唐玦一路往姚氏商業大樓慢慢走去。
走著走著,她腦海突然閃過一個主意,記得上次陪洛天上班的時候,他中午帶她去公司附近的西餐廳吃飯地裡的氣氛還不錯,不如叫他陪自己去那裡吃飯,下午就留在他的辦公室,晚上再跟他一起回家。
打定了主意,唐玦越過斑馬線,朝那家西餐廳走去,等到了西餐廳,她再打電話給洛天。
就快接近目的地的時候,她忽然瞥見洛天的身影。
這麼巧!唐玦開心地望著那道玉樹臨風的身影,才想到打電話給他,他竟然也到這家餐廳用餐,他們夫妻倆還真有默契……
“那個女人是誰?”看著稍嫌緊密的黏在洛天身旁,此刻正跟他熱絡交談的女人,唐玦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一種不知名的酸意在胸口蔓延開來,將她整顆心揪得緊緊的。
洛天溫和的容顏、那個女人絕美的笑靨,猶如兩道刺眼的光芒,不斷地向她直射而來,衝擊她一向高枕無憂的心湖,掀起她從沒有過的危機意識。
她想走過去,裝作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可是腳就像生了根,動彈不得的站在原地,任著那畫面在眼中交織、重疊,讓心情愈來愈沉重、思緒愈來愈混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玦就這麼木然地發著呆,直到路人不小心的碰撞,才讓她有了反應,底下的腳步開始緩緩移動。
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她就這麼如遊魂般的走著、走著,一直到天空開始飄起毛毛細雨,那絲絲的細雨慢慢綿密起來,最後匯成滂沱大雨,她才完全驚醒過來。
全身溼淋淋的躲進屋簷下,唐玦抱著自己發冷的身子,看著那陣大雨,它下得毫不留情,下得讓人不禁打起寒顫。好冷、好冷的感覺,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恐懼什麼?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在寒意裡,默默的發著抖,讓心兒籠罩在一片不安的聲浪裡。
雨在一陣狂肆過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來,然而此時,天色也已經一片昏黃。
是累了,也是倦了,更是冷得直打哆嗦,唐玦再一次抬起腳步,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孃家,那是她此刻可以想得到的地方。
唐玦不言不語,又像只落湯雞般的出現,搞得在家的於海晴和唐靜亂成一團,又是毛巾、又是熱水澡、又是吹風機、又是熱湯,才把她送上床。
“小玦,告訴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女兒說話一向直來直往的於海晴,此時也變得小心翼翼。
安安靜靜地,唐玦一句話也不說。
“小玦,你說話啊,你早上來找媽咪的時候,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嗎?怎麼一天的工夫不到,就弄得失魂落魄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於海晴擔心地問,女兒養了二十幾年,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從來沒看過她為什麼事情傷心過,即使是讓她最沒有信心的平凡長相,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