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生翻來覆去始終不知道餘妻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課後,餘妻將一個雞蛋砸在唐時生頭上,問道:“你回家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唐時生揉了揉腦袋,沒有回答。餘妻將雞蛋丟進唐時生懷裡,賭氣般的轉身走了。
在學校,唐時生碰到過幾次覃勳,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而餘妻和蔣琳禮吵架的事隻字不提。
一時間,餘妻彷彿和所有人都疏遠了,包括唐時生。
唐時生反反覆覆看著臺上的日曆,後天就是她十九歲生日了。對此,她並沒有多大的期待,因為每年都是固定的人對她說生日快樂。
唐時生整理完筆記後,打算去小賣鋪買點餅乾,轉身看見有個人蒙著被子正躺在自己床上,唐時生撩開被子,果然是餘妻。
“你什麼時候來的。”唐時生問。
“來好久了,可你一直沒發現。”餘妻露出頭,悶聲說道,隨後坐起身望著唐時生,垂頭喪氣的說道:“你什麼都不懂。”
餘妻最近一直悶悶不樂,她看得出來,但餘妻在想些什麼,她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唐時生看著餘妻,突然狠下決心的開口道:“我們走吧。”
“去哪裡?”餘妻仰起頭,迷茫的問。
“我不知道。”
去哪裡唐時生心裡壓根沒底,她只想著既然這裡讓你不開心,那我們就先暫且將這些煩心的事擱下,一走了之。
餘妻深思苦索,眼底突然多了光彩,她拉住唐時生的手:“我們現在就走,就我們兩個人。”
趁著寢室沒人,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到車站買了兩張車票,踏上了開往廬山的客車。
車上,餘妻掏出剛剛在車站前買的煮玉米,啃了一口之後便遞到唐時生嘴邊:“很甜的,你快咬一口。”
唐時生盯著玉米,最後在邊上咬了一小口,餘妻著實看不下去,心道在她面前秀氣個什麼勁,伸手掰了一排粗魯的塞進唐時生嘴裡。
唐時生沒反應過來,嗆咳一聲將玉米粒全部換給了餘妻。
餘妻氣急反笑:“我是哪裡惹你了。”
唐時生連忙抖了抖餘妻的衣服:“對不起,待會兒我給你洗乾淨。”
這話一出,餘妻被氣得徹底說不出話了。
下車後,餘妻買了一份地圖,兩人沿著上面彎彎曲曲的線路走了半天,無果,最後還是順著人流上了山。
越是往山上走,越是雲霧繚繞,餘妻翻出書包裡的圍巾,慶幸道還好早有準備,轉過頭問唐時生:“你冷不冷?”
“還好。”唐時生說完,便哆嗦了一下。
餘妻伸出手:“把手給我,我們跑上去。”
唐時生手心有汗,指尖卻是冰涼:“......不要。”
“看見前面那個標牌了嗎,我們就跑到那裡!”餘妻根本沒聽唐時生的話,抓起對方的手就開始跑起來。
上山本就是體力活,光是一走一停都讓唐時生有點吃不消,更何況是跑上去,她不知道餘妻這是哪來的精力。
滿山都是蒼蒼茫茫的樹木,將山路遮蔽得嚴嚴實實,餘妻抬起頭,開口道:“這地方,就算陽光想破腦袋也肯定鑽不進來的呀。”
說完,她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跺了跺腳。
廬山的每一處似乎都有一個典故,餘妻走到斷崖邊,開始對著唐時生滔滔不絕起來。唐時生看著餘妻,對方此刻彷彿回到了最初的模樣,隨時隨地都在滿口嘮嗑。
唐時生微微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她連忙轉過身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在後面。”
對方好像急著趕路,只含糊的回了一句。
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