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架。
唐時生合上手機,估摸著這事大概和覃勳有關。將檯燈調檔到最暗,發現床頭邊的玻璃罐子裡空空如也。
一時間,唐時生睡意全無,起身將整個房間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裡面玻璃彈珠的影子,那是當年陸庭賢送給她的。
唐時生跑到唐嶸房門前,帶著一絲焦急:“爸,我罐子裡的玻璃珠呢?”
“什麼玻璃珠?”唐嶸見她連鞋都沒穿,連忙起床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唐時生抱著玻璃罐,不停的在屋子裡兜兜轉轉:“我一直放在裡面沒動過,上次回來的時候都還在,是你們扔了嗎?”
唐嶸一般不會動唐時生房間的東西,想了幾分鐘,他突然記起來:“上個月你大舅舅的兒子來我們家玩,看見這罐子裡的玻璃珠好玩,你媽媽見你一直放著以為是沒用的,就讓他全部拿走了。”
“全。。。。。。他拿走了?”唐時生突然又急又氣,一時間話也說不清楚,抬眼看了看書架,此刻,她感覺比發高燒還讓她難受:“那我那盒很大的水彩筆呢?”
唐嶸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媽媽說你已經這麼大了,水彩筆都是小孩子玩的,所以也拿給你表弟了。”
唐時生徹底不說話了,時間已經無法彌補過去的缺口,也無法將她推至陸庭賢的身邊,不能伸手向他重新要一罐玻璃彈珠。如今,和陸庭賢唯一能聯絡得上的,她都失去了。
見唐時生此刻的表情,唐嶸擔憂的問道:“是很重要的東西?”
唐時生愣了一下,奇怪自己在胡亂想些什麼,隨後低聲說道:“不重要。”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時,唐時生髮現自己面部和頸項周邊出現脫皮,她找到唐嶸問是不是又生病了。
唐嶸給醫生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醫生說沒事,當時她發高燒幾天不退導致面板乾燥,所以現在這是正常現象,讓它們自己脫落別去撕,平常多喝點水。
唐時生一邊喝水一邊上廁所,忍著手癢沒去撕皮,在家休養了三天後,已經基本好全了,終日呆在家裡實在無趣,趁著天氣晴朗,唐嶸打算帶著唐時生去郊外晃悠幾圈,去享受一下大自然的寧靜,然而最後唐嶸逛去了茶樓,並讓唐時生在一旁觀摩下棋。
茶樓裡十分清幽,一堆人圍著一張桌子,唐時生看了大半天,多的沒學會,倒是將觀棋不語運用得十分嫻熟。
傍晚回家的時候,唐嶸有所試探的問道:“時生阿,你姐最近和你有聯絡嗎?”
“偶爾會打電話。”唐時生如實回道,算起來,她已經和唐時軍有好幾周沒透過電話了。
“恩......那你們平常聊些什麼?”
“......都可以。”
“哦,這樣阿,我對陸知路那孩子感覺還不錯。”唐嶸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知道時軍是怎麼想的。”
唐時生不回答,她知道唐嶸的意思,可她覺得按照唐時軍的性子,陸知路的可能性並不大。
輔導員打電話問唐時生情況怎麼樣,因為唐時生成績一向拔尖,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讓她好好養病。
唐時生在家已經休養了一週,估摸著該返校了,就算她成績再好,課程也不能落下太多。
☆、第二十六章 求不得
唐時生回校後,發現寢室的氛圍格外異常,就連平日裡話很多的鐘鑫都沉默起來,晚上文延悄悄給唐時生髮了一則很長的簡訊,說餘妻和蔣琳禮因為覃勳的事,兩人在寢室什麼情面都不顧,大吵了一架。
這事大家都還是覺得是餘妻的不對,從上學期開始蔣琳禮對覃勳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如今,餘妻卻突然要來橫插一腳。寢室裡的其她人都不好說什麼話,反倒是文延很明確的站到蔣琳禮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