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是這麼個事,文延的心落地了一般,然而下一個問題又接踵而來:“男生還是女生?”
“……當然是男生。”
“就你們兩個?”
“對呀!”蔣琳禮點頭,接而補充:“你們要是想來也可以一起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
“快兩週了吧。”
“哦,那打算去玩幾天?”
“兩天,對了我弄清楚了週末紀檢部是不查寢的!而且……”說到這裡,蔣琳禮還有些興奮。
“孤男寡女你們要幹什麼?!”文延突然大聲打斷她,完全沒考慮到自習室裡還有其他同學。
餘妻急忙將腦袋湊到唐時生身邊,裝作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其他人頻頻回頭,目光自然而然的聚集在文延和蔣琳禮身上,蔣琳禮被弄得十分尷尬,收拾好桌上的課本就匆匆離開了。
文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她是驚訝的,剛才她腦子裡想的什麼就說出來了,因為在她的思想裡,這種行為是令人不齒的,哪怕是男女之間不小心摸到了手,都能夠令她羞恥好長一段時間,長輩的教導一直在她腦中迴盪,女生要潔身自好。
餘妻放棄了考前一週的複習,打算臨時抱佛腳,可惜這佛腳太粗大,手又不夠長。臨考前的晚上,她做好了充足的打算,乾糧書本都已備齊。
唐時生洗漱完躺床上的時候,餘妻在吃蘋果補充能量;唐時生閉眼睡覺的時候,餘妻在喝水削筆;唐時生半夜醒來的時候,餘妻已經趴在桌上睡得昏昏沉沉。
桌上的檯燈發出暗黃的光暈,唐時生頓了片刻後,輕身走過去將餘妻拍醒,讓她要睡覺去床上睡,然而餘妻不肯去睡覺,但又背不完書,眼看著再過幾個小時就要上考場,焦躁與擔憂全寫在臉上。
唐時生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去睡吧,明天抄我的。”
餘妻不是沒有做過弊,在以前小考時,動點歪腦筋也是常事,然而一想到合作物件是唐時生,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會被記過的。餘妻的一顆心一直懸掛著,搖搖晃晃,為了顯得自然,更怕被監考老師逮住,她並沒有完全抄完,在她覺得大概差不多的時候,就收手提前交卷了,出考場時她依然覺得心有餘悸,同時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等唐時生也出考場,兩人稍微走得遠了,確定周圍沒有人,餘妻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以前經常作弊?”
“沒有。”唐時生鬱悶的回答道,她從來不作弊。
“我不信。”餘妻明顯不相信唐時生的話,要麼這人以前是經常作弊,要麼就是心理素質過硬:“而且,我發現你把卷子往邊靠的時候都沒去看監考老師在哪!”
“……運氣。”唐時生回答道。
考試完後的那個週末,大家如願以償的見到了F大的學生會主席,蔣琳禮的新男朋友。
王從維長得很高,粗略一估量大概一米九左右,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但由於幾近禿頂的原因,再加上一絲不苟的穿著,看不去不像個大學生反而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功男人,而實際上他也就二十出頭。
王從維在一家飯店定了包間,說是請蔣琳禮和她的朋友吃飯,蔣琳禮三言兩語將寢室裡的人都推上了飯局,除了依然堅持要去做兼職的付慈。
這頓飯有個很尷尬的開始,唐時生剛進來的時候,有位服務員將她與王從維當成了一對父女,這種誤會讓唐時生不知道如何解釋才恰當,然而王從維只是笑了笑並不介意。撇開比較成熟這一點,大家對王從維都挺滿意,從他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是個極有家教的人。
“王主席,你們是怎麼好上的?”餘妻問道。
王從維摸摸鼻尖,謙和的回答道:“琳禮很善良可愛,和別的女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