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聊到各自現在的生活,又聊到放假一定得好聚一場,不管是談現在還是感慨從前都沒能將心中的落空給清空。
繞著室內前後走了一圈,餘妻終於明白是唐時生還沒回來,走到陽臺問正洗衣服的文延:“見著唐時生人沒?”
文延小撮了一把洗衣粉,仔細的撒在衣服上:“沒阿,我回來的時候寢室裡一個人都沒有,怎麼了?”
餘妻仔細想了想,下了公交她讓唐時生先回學校,唐時生這麼大一個人,總不會走丟,再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圖書館自習室也早就關了門,人還沒回來又去哪了,她實在想象不出除了這兩個地方唐時生還會去哪裡。
摸出手機給唐時生打電話,卻發現震動聲從書桌上傳來,她想起出門前唐時生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充電。
餘妻也沒再多問,快步走到門口準備換鞋。
文延見餘妻一副急匆匆要外出的模樣,連忙從陽臺走出來,手上的洗衣粉液也沒來得及清洗:“怎麼了?你去哪兒呀?”
餘妻抬起頭,一手扶在門框上有些楞神:“我去找唐時生。”
“唐時生怎麼了?”文延問。
“不知道,她還沒回來,我去找她。”
文延急忙將雙手在水龍頭下衝洗乾淨:“你別急!先打個電話給她試試。”
餘妻聽不進文延的話,此刻有些發急:“我……我剛剛已經打過了,但是她沒帶手機,在桌子上。”
文延跟著餘妻去找唐時生,到了樓下才發現宿舍門已經鎖上了,兩人本是去找宿管希望能融通幾分,可宿舍幹了幾十年也不是省油的燈,什麼同學沒回來要出去找,這種謊話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沒說到幾句餘妻和文延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弄不好還會被學校記上一筆。
文延抓著鐵門欄杆,眼睛直溜溜的盯著門外:“怎麼辦?”
餘妻搖搖頭:“既然出不去,你先回寢室吧,我想在這待一會兒,指不定待會兒她就回來了。”
“那怎麼行,咱們怎麼都得一起等著。”
“你還是先把那盆衣服洗了吧!”
文延始終有些不放心,可餘妻兩三步推著她上樓。
文延洗完衣服後跑下樓見餘妻還在那裡蹲著,十分不安心,兩人商議了片刻,餘妻雖然擔憂,但最終還是在文延的勸說下回了寢室。
半夜一點左右,餘妻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又獨自偷偷溜了下樓。
眼看著街上行人越來越少,唐時生不得不懷疑自己走夜路闖鬼了,在唐時生看來,每條街道都長一個模樣,跟鬼打牆似的怎麼走都沒個盡頭。平日裡沒怎麼出門,手機也沒帶,看錶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路燈照亮不了多遠路,也不會每盞都整晚亮著,藉著依稀的月光看見前面三米處的小商店門前有個三層階梯,唐時生摸索過去在角落坐下來,整個人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唐時生並沒有睡意,除了被夜風吹得發冷。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對面街道走過一群醉酒的男人,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也是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的小夥子,角落的唐時生默默看著他們一路吵吵鬧鬧到街尾,彷彿將夜晚的寧靜撕開了一大道口子。
多年後當陸庭賢無意間知道這件事時,搓揉著唐時生的頭髮,臉上露出極淡的微笑著,彷彿沒有半點心疼。
直到天邊開始泛白,唐時生揉了揉痠痛的腿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突然發現自己離學校,不過是隔了一個岔路口。
唐時生走回學校的時候,校園裡並沒有幾個人影,避開踩到落葉,約莫著這個時間點大家都還在睡覺。
離宿舍樓很遠時唐時生就隱約看見門口蹲著一個人,雖然覺得身影熟悉可也還是不確定,走近了發現真是餘妻。時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