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氣,說出來,爺給你倒杯茶,你飲過也就罷了。何必跟爺整這些邪門歪道的,你又不需要與誰爭寵。”
“四爺說錯了,”殿蘭見右手掙脫不開,乾脆用左手拿過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捻著的白子,扔回去,讓它同它的兄弟姐妹呆在一處,“我沒生氣。我只是想明白了。以往是我要求過分了,如今想想是我的錯,哪個爺兒們回家會跟妻子回報今日做了些什麼,遇到些什麼人。到底是我想差了,如今我改了,四爺怎麼還不滿意了呢?”
“都說了,叫我胤禛,”胤禛剋制著自己不去捏斷手中握著的纖細手腕,“你今日跟我也太見外了。又是怎麼了?上次不都說的好好的嗎?你要求過的我何曾食言。殿蘭,別這麼矯揉造作,爺不喜歡你這幅模樣。”
“我不是為你讓你喜歡才活著的,”殿蘭一字一頓地說,“胤禛,我希望你明白。不是我死皮賴臉非要嫁給你。我自用不著你喜歡我這幅模樣。”
“好好好,”胤禛放下手中握著的皓白手腕,“可見是爺看錯了你。既如此,你這麼陰陽怪氣的做什麼?你不想嫁給我?那昨日為何要管教爺兒們如何做事?”
“是我腦殘,”殿蘭聳聳肩,“竟然過問你的事。如今我可不正後悔著嗎?何必這麼快證明自己的猜想。非要認清現實才甘心。胤禛,我們不過是個彼此慰藉的伴侶,要求更多,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會痛苦。如今這樣很好。”
☆、19、冷暴力
胤禛品讀著殿蘭的話語;一時不知道怎樣繼續說下去;殿蘭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自己的怒火,“爺不是這樣想的;殿蘭,爺不是隻把你當個慰藉、紓解的女人。爺早就說過;爺對你期待的更多。”
“你我談何期待?”殿蘭舒適地靠在仰枕上;仰頭看著胤禛,語氣略帶嘲諷,“就是因為我自作多情地期待了,才落得被你當眾斥責的下場。我也想明白了;是你說的對,我操什麼心;爺們自有爺們做事的章法,我一個深閨裡的女人懂得什麼,你確實不需要浪費力氣與我多談。”
“殿蘭,”胤禛緩緩蹲在殿蘭面前,與她平視道,“爺不是故意要斥責你,只是當時周圍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就大咧咧地問爺那麼大的事,這事說小了是爺的義舉,說大了也可算作朝政,別人也會覺得你不懂規矩、沒有分寸的。”
殿蘭點點頭,她懂啊,大清的女人的確不該過問這些。她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才會以為胤禛對待她會不同,但是,憑什麼要不同呢?如今幡然醒悟。原來大清分兩種人,兩個不同種族的人,一種叫做男人,一種叫做女人,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品種,不處於食物鏈的同一個級別,如何能平等溝通呢。
胤禛看著殿蘭過分平靜的臉,有些無奈地妥協道:“殿蘭,這次算爺說錯話,爺不該當眾讓你難堪。以後,只要你不當眾對爺指手劃腳,只我二人獨處時,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可以。”
殿蘭搖了搖頭,“不必了。你沒錯,是我錯了,我本來就沒有資格過問這些事。這樣不是很好?大概,前世你所寵愛的李氏、年氏她們也是十分規矩的,所以才那般得你喜愛。那我也這樣就行了。”
胤禛不敢說,前世年氏曾經許多次過問朝政,爺當她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也往往多有應和。胤禛緩緩站了起來,看著隨意靠在仰枕上的女人,她還是在意吧,或者她從不相信爺會如同寵愛李氏、年氏那般對待她,昨日的事更是讓她傷心失望了。就是因為期望過又失望過,反反覆覆,才變成如今冷漠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這樣子的殿蘭十分吸引他。比起前世故作大度的嫡妻,此刻的殿蘭更像是他執手一生的妻子。
“殿蘭,”胤禛拉起殿蘭的雙手,“別這樣。爺這次卻是覺得做的有些過了,以後一定顧及你的臉面。殿蘭,別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