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蘭稍感興趣,沒有戰鬥的日子好生無聊,“聽說撫遠大將軍運籌帷幄,直讓噶爾丹飲恨自絕,慶書想必也英姿不凡。”
“我是御前侍衛,自然不離皇上左右,”慶書提起沙場也多了份肅穆與興奮,“去年和前年,都有親眼見過皇上赫赫英姿,實在是八旗表率。”
“好啦好啦,”覺羅氏看著自家女兒與慶書詳談甚歡,也覺欣慰,“別總提戰爭什麼的,殿蘭一個小姑娘家,如何就對這些感興趣。慶書,今年多大?可有娶妻?”
“回多羅格格,”慶書在馬上拱手抱拳,“慶書今年二十有三,早已娶妻生子。”
“出門在外,叫我一聲伯母就好,”覺羅氏很喜歡慶書,拿他當子侄看待,“伯母看你很好,成家立業,特別是繼承了遏必隆的腰刀。伯母雖說是婦道人家,但是也聽過遏必隆的威名,當年在鰲拜之事上,他更是寧肯揹著罵名,不多加阻止,才引得鰲拜愈發驕橫殘暴,民怨載道,最終使得皇上得以親手擒之。”
“得伯母一句公平之語,慶書也為瑪法覺得無憾了,”慶書聽聞了很多人猶自怨恨瑪法當年不肯勸阻鰲拜,逼得皇上不得不親手除之,卻哪裡知道這些都是皇上與瑪法之間的約定,為的就是讓鰲拜肆無忌憚,自取滅亡,“怪不得殿蘭如此豪爽大氣,伯母眼光已是不凡。不會被外物影響了視聽。”
“我額娘自然好,”殿蘭輕笑道,“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是我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話,用在此處倒是十分妥帖。若是你瑪法只貪圖名聲,當時就勸阻了鰲拜,那他的野心何時才能爆發出來?若是他小心謹慎地圖謀大事,當年皇上還年幼,哪怕有太皇太后輔佐,也未必穩贏不輸。你瑪法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為了大事不拘小節,寧肯毀了自己多年的名聲,只為保全江山社稷。”
“只恨此時無酒,不然慶書當敬伯母、殿蘭一杯,以酬知己,”慶書心中十分舒暢,許久沒有如此的感受了,“不如讓慶書以茶代酒如何?”
殿蘭親手順著馬車視窗遞給他一杯茶,說道:“你若是口渴,就直說,我會不給你水喝?”
“殿蘭變得調皮了,”費揚古剛剛也在一旁騎馬聽著,自然對於妻女之言甚感熨帖,爺的妻兒,如何是那些普通婦孺可以媲美的,“阿瑪也口渴了,為何殿蘭不給阿瑪倒杯茶水。”
殿蘭這才發覺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四月的天,大家卻穿得一絲不苟,大太陽下騎著馬,怪不得阿瑪會喊渴,於是說道:“阿瑪,也快晚膳了,讓大家都歇一歇,用些東西再走吧。”
費揚古沒覺得殿蘭嬌氣,雖說他行軍打仗時,一天不下馬也是常事,但是如今是陪著妻女遊山玩水,走那麼快有什麼意思,自然吼了一聲,讓四十來個侍衛下馬休息。
費揚古卻上了馬車,“夫人,出來時只帶了侍女侍衛共二十幾人,如今多了二十人,住宿吃食卻要夫人多操心了。現在手上沒有那麼多碗筷杯子,實在是怠慢了皇上給我們安排的侍衛。”
殿蘭此刻卻動手將馬車窗簾擋上,門也關上,馬車內立刻就黑了下去。殿蘭此刻當著阿瑪額孃的面,從淘寶上買了兩個應急燈,開啟開關,車內立刻亮了起來。
費揚古和覺羅氏只覺得殿蘭手中憑空變出兩個盒子,然後盒子就冒出了灼眼亮光,但是並未心驚,迷惑多於害怕。總之女兒是絕對不會害到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不需要擔心。
費揚古看著平放在馬車小桌上的盒子,好奇地問:“殿蘭,這是何物?如何會這般明亮?殿蘭又是從何處拿出來的?”
“阿瑪額娘,”殿蘭決定適度地坦白,“請原諒殿蘭,女兒一直欺瞞了你們。女兒其實可以連通一處神奇之地。在那裡,女兒可以用金銀購買一些我們這裡常見的、或者從來未曾見到的事物。比如這個,叫做應急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