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往前,叫聲越明顯,而且聽起來像是老鼠的聲音,伍藍望著前頭的鐵門,狐疑道:“難道這裡是地牢?”如果是地牢就別看了。
“你不好奇?”他停下腳步,轉頭問道。
“不好奇。”她搖頭,“老的輩的札記說了,於自身無益之事不做,會惹麻煩之事不攬,你說地牢裡能關什麼人?一嘛好人二嘛壞人,壞人自是不用救了,好人為什麼會被關進去?定是與人有利益衝突或者深仇大恨或者頂罪或者官老爺判事不明,咱們江湖中人哪有什麼官老爺判事?剩下的三種都是麻煩,麻煩自然要遠避,我們出去吧。”
“先看看什麼人再說。”他來到鐵門前,朝門上的窺視孔瞧去。“我只看到老鼠。”
“咦,真沒人?那厲若蘭跟厲梅霜下來做什麼?”伍藍滿臉疑惑。“難道真藏了寶物?”
雖然她並沒親眼見到厲若蘭下來,但當時厲若蘭確實是往這方向過來,後來巡莊時,她還借了一次尿遁去厲若蘭房裡查探,發現她仍未回來,雖然不能斬釘截鐵地認定厲若蘭當時一定在密室,但可能很大。
一想到血玉麒麟和厲若蘭手上白亮亮的珍珠,她腦子一熱,二話不說往前衝。
樊沐雲推門正準備進去,卻讓她後來居上,雙手使勁把他推到一邊。
“說好作二分,不許跟我搶。”伍藍嚷著衝了進去,最好麒麟也在裡頭,省得她瞎找。
樊沐雲匪夷所思地搖搖頭。這女人簡直比土匪還可怕——
可一進到牢房裡,他卻笑了。
牢房內除了稻草、棉被與幾個酒瓶外,再無其他,她卻像是瘋了一樣,在草堆、棉被裡翻找,牆邊出沒的老鼠全讓她嚇得沒了蹤影。
“如果這些是你想要的珍寶,我做個好人,都讓與你了。”他微笑道。
“我說值錢的東西我才要。”伍藍不屑地說,轉身開始敲打牆壁。“一定有密室。”
她激動地在心裡吶喊:珍珠、黃金、鳳凰、麒麟、仙鶴、骨董啊……什麼都好,只要是值錢的寶物都快點現身吧,你們的主人就在這裡啊!
他環視一眼整齊擺在角落的棉被與酒瓶,覺得有些納悶,棉被與酒瓶看上去十分乾淨,除了牆角有些吃剩的果渣外,牢房並不髒亂。
他走到牆角,拿起方才老鼠啃噬的鴨皮、果核與果渣,內心疑惑更深,由殘渣來看都還很新鮮,誰會特地跑來這裡吃烤鴨跟水果?厲若蘭還是厲梅霜?
伍藍注意到他的舉動,立即走過來。“有人在這兒吃烤鴨跟跟桔子?”她瘋了似地又回到牆壁前敲打。“密室可能在這附近,快來幫我!”
“我覺得這裡沒什麼密室。”他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又跑到他面前,同他蹲在地上搜尋可疑物品。
“感覺。”他抬起頭正想再解釋,卻發現她正在抓臉,難道是被蟲子還跳蚤叮了?
樊沐雲才要開口詢問,倏地發現她頰邊有一小塊面板讓她抓破了,她卻似無所覺,肌膚上亦無抓癢的紅痕與血絲。
樊沐雲心中一凜,莫非她戴著人皮面具?
伍藍沒察覺他忽然迸出的厲光,只是皺眉思考,她一向只對壞事有預感,好事倒不怎麼靈,難道真是她想岔,讓貪心矇蔽了智慧的頭腦與雪亮的雙眼?
思及此,她淡定了些,反正地牢也不會跑,而她還得在厲家莊待上好長一段時問,不急於一時,現在或許是時機來到。
當她回過神時,樊沐雲己將目光再次放回地上,小心搜尋可能的線索。
伍藍起身說道:“我也該出去了。”一會兒就該她當班巡莊了。
樊沐雲抬起頭,見她沒了方才的急迫與貪財之色,挑眉道:“怎麼,放棄了?”
“不是,你跟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