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在石坊附近的梵軍哪等他下令,早已全數向九嬰身後奔去。
黑色劍氣發動,數百道劍芒向石坊傾洩。在巨火弩的轟擊下一直屹立不倒的石坊被攔腰擊斷,石坊左右的近百名清涼軍或死或傷。
九嬰大喝一聲,待要上前追擊,丹田處一痛,竟似有脫力之像。
在不死林,魔元入體,毗盧留存的功力將九嬰的傷勢治好,並使他跨入通靈境修為。除此之外,魔元不再對他的修為產生作用。剛才的黑色劍芒,卻已超過了他正常的修為,這是因為魔元能將他體內氣勁一次洩出。
長此以往,對修真者必定有害無益。九嬰也被魔元嚇了一跳,忙站定調息。
石階下面的清涼軍見兩員主將飛退,也急退回港邊。
番尊羊望著被擊斷的石坊,喃喃道:“太強橫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和這樣的高手一較高下!”
孤穹宇則又驚又喜,驚得是九嬰修為的強橫霸道,喜得是:“這人身上的魔氣與我似屬同類,若能將他的真元吸來,我的功力立時可以暴長。”
柳相雖驚駭於九嬰修為大進,但考慮的卻是攻城的事:“我原以為一兩天之內拿下北度口沒有問題,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他們幾人尚且驚異於九嬰的修為,其餘清涼軍士頓時士氣大落。
※ ※ ※
梵原軍則士氣大振,野凌和羅藍兒重新在石坊口布下防禦,回頭看九嬰還站在原地,忙問道:“怎麼了,九嬰?受傷了嗎?”
九嬰正在考慮如何對付體內的魔元,直至二人問話才猛然清醒,道:“我這一出手。柳相必知北度口軍力有限。我想,南寨可能要放棄了,將李文調回主城。集中軍力,才有可能多撐幾天。”
以三千人對付強大的清涼境船隊,就好比沒錢撐面子,處處捉襟見肘。一天來,梵軍頻繁排程,放棄南寨更是遲早的事。
野凌道:“也只有如此了!”吩咐軍士向南寨打去旗信。
九嬰找處地方坐下,他需要一個人安靜地呆一會兒。魔元的影響,不僅表現在他的招式上,而且使他的性格中融入了陌生的一面。
他臉上陰晴不定,內心也正在發生本性與魔性的交鋒。
“我剛才發招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面前的戰士,如果他們來不及撤退,我豈不是在屠殺自己的戰士?”
“不是這樣的。當時情勢危急,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再說,梵軍戰士不是都撤下了嗎?”
“我這是怎麼了?毗盧魔元的魔性沖淡了我的本性嗎?又或是這些兇性本就存在於我的體中,魔元只是將它激發出來而已?”
“如果,未召喚出的魔元已經影響到我的性情。當它被召喚之日,我豈不是要變成一個魔頭……”
九嬰在內心自省了一陣,決定在遇到火公和摩伽妙之前,先自己控制一下魔元。
狻猊的靈元是木屬,而毗盧是吸取了狻猊靈元后才化為魔元的。
“無論是哪種修真法,五行相剋的道理應是通用的。”九嬰嘗試著用體內的火系真氣將丹田護住,那魔元掙扎一會兒,終於安定下來。他知這種方法已經生效,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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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被調回主城,他將南寨的旌旗留下,率領近二百名梵軍潛回主城。
李文一接觸到馮儀兒的目光就不禁心慌,為了掩飾,不得不找話說:“馮神使,不知大神使為何要放棄南寨?”
馮儀兒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許,清涼軍要大舉進攻主城了!你去檢查一下防禦,我到北寨去一趟。”
李文剛說了半句“主城只剩一個神使……”卻見馮儀兒恍如未聞,已向北寨而去。
第九卷血港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