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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看著戰俘疲憊不堪地魚貫入城。

羅藍兒搖頭道:“看來這些軍士要休息兩天才能參加操練。”

尹喜則面有怒色,道:“這些人的手中,也許還沾著赴那軍的血呢!……九哥,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說出內心的感覺罷了。”

只聽樓甲道:“尹喜,他們並沒有錯。”

樓甲從軍的資格可與繼元、道無盡等人相比,兼之又是九嬰的長輩,尹喜不敢頂撞,只喃喃道:“他們怎會沒錯?”

樓甲道:“一支軍隊,服從命令是第一要素。這也是軍與民最根本的區別。戰亂一起,若戰士人人都與神使、大神使一樣判斷戰局,那豈不是四分五裂,失去戰力。”

他拍拍尹喜的肩膀,話卻是對九嬰和野凌說的:“戰局況且不允許他們判斷,何況政局?是以神使這一級的將領尤為重要,對錯都落在他們身上。”

九嬰雖將這群天宗軍戰俘救回,但心中始終存有芥蒂,聽完樓甲的話,若有所思。

誠然,有時應該省己及人,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樣才能保持人際間相互尊重的關係。

但樓甲今日這一課,卻是更進一步,“己所能,亦慎施於人”。九嬰、野凌、尹喜等人都是能俯瞰戰爭全域性的人,因自己能判斷局勢,便去強求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顯然是不可能的。軍隊和平民一樣,都需要引導。

※ ※ ※

九嬰西援印臣,梵原形式又變,赴那城的元老會再次召開。

尹儉首先道:“九嬰,這次要不是你前往救援,赴那就失去一個與北冥結好的機會了。”道無盡、繼元、方笛等人臉上皆有愧色,當時他們都是反對馳援西濱的。

九嬰道:“尹叔叔莫要這樣說,畢亥雖答應不侵擾赴那,但這只是解我等一時之憂。實際上,他從入巨嶺開始,便繞道西進。一是為與畢印臣接上,二是為不與赴那城正面交鋒,更重要的是,他與柳相幾乎選擇了相同的戰略——從梵原周邊向腹地發展,只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罷了。我們要挽回敗勢,還有許多事要做。我所做的不過是一個還算好的過渡罷了。”

眾人一聽之下,神色嚴峻起來。

九嬰又道:“我也和畢亥談過元老院的想法,但他並不重視。”

繼元道:“這可以理解。他手握雄兵,不急不躁,步步為營地深入梵原,已呈併吞天下之勢。要他與我們這些困於孤城的人同桌議事,自然不會接受。”

九嬰點點頭,握拳道:“至少,他現在還算是我們的友軍,赴那也應增加日後與畢亥談判的籌碼。從現在起,能奪回多少失地是多少,到了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道無盡介面道:“要收復失地,先要拔去梵城。有天宗這個狗賊在側,我們是無法盡展拳腳的。”

方笛道:“這幾天,尹喜對我說,投石器近期會完工,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吧。我軍有了攻城利器,傷亡會下降許多。”

繼元笑道:“尹公子真是制器天才!他那投石器我看過了,威力極大,打在城牆上,我看和神武一怒的威力也差不多。只要配備軍隊,我軍攻城拔寨,必能橫掃梵原!”

九嬰心中沉了一沉:以繼元這樣開明的大神使,此時想到的也不過是將柳相逐出梵原。

“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清涼境,幫助真兒復國?但繼元這樣的想法,與大多數梵原人並無二致,也是人之常情……”他心中思潮起伏,又不宜說出,鬱悶之極。抬起頭來,便遇上慈緣兒的目光,二人相視之下,都已明白對方所思所想。

慈緣兒一散會,便一聲不吭地回商號而去。九嬰與她別來多日,覺得她大異從前,便問方笛道:“方姨,緣兒最近心態如何?”

方笛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