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解決爭端的唯一辦法。
九嬰想到此處,心道:“以現在冥梵的形勢,冥人似乎沒有理由攪起爭端。明日與印臣的見面,我絕不能抱有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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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讓讀月和楚於沙留在劍閣,簡裝素服,往孫鑄所說的冥人劍閣而來。
與飯莊相比,這位北冥商人開的劍閣簡直是門可羅雀。劍甲的品質還算好,但與九曜劍閣所產是不能相比的。
印臣是一箇中年冥人,氣度沉穩,但給九嬰的印象並不精明。他身上真氣極重,至少是戰神境初期修為。這在從商者中極為罕見。
他身邊還有一位副手,眼中精光四射,完全不象商人。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真氣,九嬰還是感覺到他的修為在神武境以上。
無法摸清對方的底細,九嬰直接亮明瞭身份,印臣頗感意外,問道:“九神使的大名,我在北冥就曾聽說。不知你怎麼會到西梵原來?”
一直靜立印臣身邊的副手,在聽到九嬰的名字時,罡氣波動了一下。如果這樣的罡氣發自於房燭、禺比一級的高手,九嬰一點都不會奇怪。
他此時已經確定,印臣絕不會是一個普通商人!
九嬰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手邊的一把狼牙劍,那副手的神情頓時警惕起來,掌間罡氣凝結,發出滋滋微聲。
印臣笑道:“九神使是客人,又一力促成此次冥梵和談,袁雷不必如此戒備!”
袁雷拱手應喏,但掌中罡氣並不消去。
九嬰暗中提防,踱開二丈,裝作觀看劍鋪內的劍甲,口中問道:“印臣兄,你為何會來西梵原開劍鋪?恕在下直言,九曜劍閣的劍甲品質遠高於貴閣所產。”
印臣笑道:“這也是因為我不熟悉梵原的情況。所以這劍鋪一開,我就後悔了。這不,飯莊酒樓隨後就開起來了。這開劍閣的成本,大部分都在前期,現在就閒在這裡,能慢慢把存貨賣掉就不錯了。”
他的回話中看不出什麼破綻,九嬰又問道:“鋪中可有弓弩?”
印臣哈哈大笑,道:“九神使果然與我一樣不會做生意。梵原向來不用弓弩,我這劍鋪裡怎會有賣?”
九嬰心知這二人必不簡單,初次拜訪,若被軟釘子頂了回去,以後要再查,便難上加難。當下道:“我此來,一為結交印臣兄,二來,是因密跡弟子在彩石海灘遇害。而兇案現場,竟留下一枝箭。”
他說到後面,已將精神提到極限,防備二人突然發難,語氣不知不覺重了。
袁雷立時站了起來,道:“原來,你是懷疑我們殺了密跡弟子?”渾身罡氣不再掩飾,果然是戰神境修為!
印臣神色微變,皺了皺眉頭,道:“奇怪!怎麼會有人殺金剛密跡的弟子?……我們這裡也沒聽說啊?”
他這句話,無意中已承認了身為本地冥人領袖的身份。九嬰觀察印臣神情,完全不似作偽,心下納悶。
袁雷怒道:“北冥人就算要報復,也絕不會暗中下手!我不管你在梵原有多大的名頭,要賴我們北冥人,就要拿出證據來!”
印臣向他斥道:“九神使並沒有說人是我們殺的,你這是對客人的禮數嗎?”袁雷不敢還口,只是怒視九嬰。
印臣轉對九嬰道:“印臣盡力暗查兇手,若真是冥人所為,我絕不包庇!”
九嬰心中不知是失望還是輕鬆,他但願伏擊案與冥人無關,但此事便要從此茫無頭緒了。話既然已說到這個份上,乾脆就攤牌到底,他問道:“二位絕不象是商人,真實身份能否見告?”
印臣沒料到他問得如此直接,哈哈一笑,反過來笑看九嬰,掩飾心中不安。
袁雷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資格知道!”
九嬰看如此情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