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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過。

九嬰和葉兒只當是師長深夜到書閣閱書,心中大懍,在灌木叢中呆了好久才回到木屋區。而這晚點卯查夜已過,二人自然是被查個正著。

次日,堂課照舊。陸須只在課後說了句:“九嬰,晚上到我屋裡來。”

晚間回到木屋,九嬰用過鮮果,正在思量如何應對陸須呆會兒的盤問,尹喜早竄進屋來,笑嘻嘻道:“好你個小子,和葉兒兩人到海邊賞月,都不叫上我們。”

九嬰道:“煩著呢,別鬧。”

尹喜笑道:“那好,葉兒託我轉話給你,那我也不說了。”

九嬰一聽,忙道:“什麼話,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尹喜又逗了幾句,這才說道:“昨夜女弟子那邊負責查夜的是羅藍兒,她已把這事瞞下。你不必擔心她了,呆會到陸老師那兒,你該怎麼編就怎麼編。”

九嬰大喜,他擔心的就是葉兒也被叫去,到時候兩人海邊之事被傳開,這事本沒有什麼,但是對於葉兒一個女孩家不好。密跡門風甚嚴,而人言又是如此可畏,傳多了真不知要傳成什麼樣了。前次在千溪城神武一怒之事,到後來甚至傳成是九嬰與公王怒相搏數十合,才被擊敗。

他聽說葉兒已被羅藍兒護過,心中一片輕鬆,陸須是幾個堂主中最好說話的,到時一陣胡諂,也就過去了。一路想著,到得陸須房中時,他竟然是面有得色。

陸須怪怪地看看他,倒不生氣,反而說道:“嗯,果然是有過人之處,很少有弟子來聽訓話還能有此心態。說吧,你昨晚去哪兒了?”

九嬰很少騙人,此次也不得不騙上一回了,道:“弟子這幾日得習御劍境的修真心法,一直未有進境。昨日在樹頂御劍時望見東岸好一片沙灘,晚間便私自到海邊。正值明月初生,奇景生於海上。弟子平時修真中,許多疑難之處,一時頓解。坐禪到妙處,自覺又有進境。心中欣喜,一時練功入神,忘了歸時。”

這番話娓娓說來,身同經歷,九嬰不禁暗暗自責:“想不到我編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竟是如此有天份!難道我本性如此?真是愧對樓甲師父‘正心修真’的教誨了!”

陸須正色道:“密跡島自有規矩,你私自離開木屋區總是不對,何況深夜不歸。”咳了幾下,又道:“念你也是為修真,一切情有可原。以後記住不要再犯門規。”

九嬰喏喏連聲,心知陸須有意放自己一馬,暗生感激。

陸須把了下九嬰的腕脈,又道:“自春試以來,時日無多,你已到御劍境中期,足見你前述不虛。今天的訓話就到這兒吧。”

九嬰正要說幾句感謝的話,起身告退。陸須又將他叫住,問道:“可否將你的修真經歷,細細與我講述一遍。”

九嬰從命,便從頭敘說一遍,只是省去了母親當年血神咒一節。

陸須聽九嬰敘說,便時而思索,時而驚異,時而微笑,聽他說完,想了良久,道:“看來你天生和修真一途有緣,資質中上,境遇卻是上等。”他怕九嬰日後怠於練習,所以將他的資質說得降了一格,“然而,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日後能不能再有這樣的福緣,也很難說。努力卻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因此勤練便是修真關鍵。放眼現在梵原的戰神境人物,哪個不是勤練不息?”

九嬰聽陸須說得懇切,頻頻點頭。

陸須想起一事,又問道:“虹升那日說,你接下公王怒的神武一怒時,有血色人形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那日的情景雖然圍觀者眾多,但自神武一怒發動到九嬰被擊入坑中,不過是眨眼之事。圍觀者大多修為不夠或距離太遠,難以看清每個細節。而虹升是御劍境修為,又離得較近,因此看到。

九嬰本不想談及血神咒,見老師問起,也不得不答,道:“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