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首一人持刀戒備,道:“找人!這裡可有個叫九嬰的?”
九嬰詫異道:“我就是。”
那人昂然道:“我等三人是梵城虎賁衛!受梵帝旨意,召你進梵城。”
“既是奉梵帝旨意,可有憑牘?”九嬰沒想到梵帝相召,對方三人又身著常服,深夜到此,自然要加倍小心。
三人剛被九嬰的罡盾嚇了一跳,現在又見他索查憑牘,均面現忿怒之意。為首那人道一句“好大架子”,這才從懷中取出憑牘,大咧咧地遞給九嬰。
九嬰不理那人,細細驗了梵帝憑牘,他前幾日在繼元處見過梵帝圖章,確認無誤,這才說道:“好了。謝各位遠來傳旨,我會盡快啟程。”
為首那人仰著頭道:“不必等了,現在就隨我們星夜出發。”
九嬰見他態度倨傲,強壓火氣,道:“也好,容我和家人說一聲,我還要帶個朋友同行。”
那人有些不耐煩,剛說了半句“梵帝只傳你一人前……”樓甲已走出門來,睡眼惺忪,手中提著一盞竹燈,斥問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連門都不會敲!”
這次梵帝急召九嬰,神使名成分派幾路虎賁衛,分別前往密跡島、婆娑湖和幾座城市尋訪。那三名虎賁衛趕了幾天的路,好不容易找到,原想帶上九嬰立即啟程,向上司邀功,先看到九嬰驗牘就有些不耐煩,再見到樓甲開口便罵,不禁無名火起。
其中一人上前喝道:“你算什麼?敢對梵城的虎賁衛如此說話?”
猛一把將樓甲推到牆上,提刀直指,樓甲自二十年前受了內傷,修為一直沒有恢復,被那虎賁衛一推,險些摔倒,竹燈打落地上。
“找死!”九嬰怒喝一聲,一拳已砸到那虎賁衛臉上,那人被擊得倒飛出去,口鼻出血,慘哼一聲,口中飛出兩顆碎牙。樓甲已站直身子,怒道:“打得好!”
九嬰兩手握拳,強壓怒火,惡狠狠盯著地上那人。他忍耐力原本不差,遇上別人欺辱自己,還能省時度勢地忍下,但若是辱及親人,那是萬萬按捺不住的!
為首的虎賁衛驚怒道:“你敢抗旨?”其實九嬰早已接旨,何來抗旨之說——這些虎賁衛平日以梵帝的貼身侍衛自居,這句話常掛在嘴上唬人。
九嬰氣極,只是冷笑不答。
地上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九嬰一擊倒地,大丟面子,見老大說話,跳起身來,與另二人並肩而立,抽刀相向,口中道:“小子,沒死過吧,爺們都是在桑河堡的百戰餘生,你敢和我們動手?”
九嬰本就怒目相視,見他們拔刀,已是強自忍住,想不到這些虎賁衛居然還要擺譜。他哪咽得下這口惡氣,罡氣佈於掌上,運勁橫掃,“嗆啷”一聲,將三人配刀擊成碎片。他出手有先後,但速度太快,聽起來只象擊斷一柄配刀。三人虎口震裂,被帶得旋了半圈,踉蹌幾步。
為首的那人面向恐懼之色,捂著右手,嘴中卻還硬道:“大膽抗旨!還攻擊虎賁衛!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九嬰見這三人跋扈已極,都已這副模樣卻還在自欺欺人,一股怒火自腳底燒上腦門,神武一怒隨怒而發,紅光四射,面目兇惡已極。
腳下草石隨罡氣勁風旋起,月光黯淡,黑幕中龍角甲士瞪目怒視,發出沉悶吼聲,正如地獄邪神。三人此時才知道九嬰的厲害,說不出話來,只顧盯著眼前的罡氣元神發抖。
“停手!”樓甲恨這三人無禮,初時覺得痛快,此時越看越不對頭,知九嬰動了真怒,忙出聲喝止。梵城中的虎賁衛雖是從身經百戰的梵軍中擇優而取,但最多隻是御劍境修為,哪能在神武一怒的攻擊下逃生?
“九哥,住手!”梅真兒自屋中趕了出來,對九嬰叫道。
女子的聲音較為清銳,九嬰神志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