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近尉服飾,我才好時刻不離,見機行事。”
梅真兒哽咽道:“有,宮中近尉和我都熟,我去找一套來。”
她此時知道父親可能是死於陰謀,反而鎮定下來,不一時取了一套近尉衣甲,給九嬰換上。
兩人進了後宮,九嬰這才細細將情勢解說。
※ ※ ※
次日,伏姬宣柳相入殿議事。玉西真陪在身邊,九嬰著近尉裝,在迎風宮門外侍立。
伏姬有些緊張,玉西真自案下握住她手道:“一切有西真在,妹妹莫怕。”
九嬰遠遠看見柳相孤身而來,心中稍安,忙凝息閉氣,將身上罡氣深藏。
柳相沒向九嬰看上一眼,徑直進了迎風宮,向伏姬、玉西真見禮,坐在邊席上。
伏姬道:“冥後昨日才到,清涼王已於月前仙逝。”
柳相抬頭看著二人,眼中淚花滾動,顫聲道:“清涼王他……果真仙逝了?”
玉西真心道:“這柳相戲倒演得真不錯!”她道:“確是。舟覆船翻,我也險些喪命,幸有慈家船隊接應,方能回境。”
柳相扼腕道:“慈家船塢難辭其咎!”
伏姬道:“此事不忙!現在重要得是知會天下,行國喪,翼侯愛子新喪,現在清涼山只有衛侯在,還望主持大局。”
柳相道:“王后說得極是,柳相受先王厚恩,敢不盡力扶持!”
伏姬又道:“依衛侯看,國喪何時舉辦為好?國喪之後,這殿中大局,又如何安排?”
柳相稟道:“國喪之前,須先將各城城主召入清涼山。城主們手握重兵,須防在此時生變。國喪的訊息一定要封鎖到城主齊聚清涼山。”
伏姬點頭,柳相又道:“國喪之後,由真兒公主繼位,王后垂簾,我等一干老臣在旁輔佐,料想不會出太大的波動。”
伏姬道:“如此非常之時,有許多事需要衛侯孤力支撐。來日方長,衛侯事務本就繁忙,若此時勞累過度,絕非我清涼境幸事。伏姬雖一介女流,當此之時也不得不插手國事,替衛侯分憂了。”
柳相低頭道:“要平鎮人心,還需王后主持大局!”
話已說到關鍵之外,伏姬不禁握住玉西真的手,玉西真將她手握住,要她鎮定。伏姬暗暗深吸一口氣,道:“請衛侯先將殿衛虎符交於伏姬!”
此時,門外九嬰也已全神戒備,手按黑劍,防柳相暴起發難。
只聽柳相道:“虎符自應由王后收回。”虎符這類信物,干係重大,持有者從來都隨身攜帶。他從懷中取出虎符,趨前交於伏姬。
柳相毫不遲疑地交符,大出玉西真和九嬰意料之外。這種感覺,就如使巨力去提空桶,一提之下,自己反而嚇了一跳。
伏姬心情大定,又與柳相談了國喪的具體事務,柳相始終心平氣和地對答,並無一絲不安的表情。
九嬰心道:“難道,殺彭前的不是他?巨舟也並不是因人為破壞而覆?……對了,蟬休素來是他愛將,雖交出虎符,他仍可以掌控殿衛。”
他想到此處,宮內玉西真已向伏姬道:“此次巨舟出事,蟬休與彭前同為海舟督察使,干係是推託不了的。彭前已死,蟬休應先撤去殿衛統領之職,待國喪之後再行審查。”
只聽伏姬問道:“衛侯,意下如何?”
柳相道:“如此甚妥!”
虎符已收歸伏姬,蟬休由近尉拘捕,不再有重要之事。伏姬不一時便讓柳相回府,著手安排召十城主入殿之事。
玉西真見諸事已妥,對伏姬道:“想不到今日之事如此之易!”心道:“看來,覆舟之事果是巧合。讓九嬰一人蒙冤,總比清涼殿宮變要好些。”
伏姬道:“也許,臨天之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