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讓大人步入這進退維谷之地?”
這一下眾人紛紛怔住,一些腦袋靈光的已經轉過了念頭來,不由得在心裡感慨好個毒婦:王自馨這話一出就將徐善然給拿住了,什麼是“深明大義”?要知道對徐善然而言,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家人,她若偏向丈夫視家人於無物,別說邵勁,這世間百姓的言論都不叫她好過,再者一個沒有了孃家的夫人,究竟能影響丈夫到幾時?她若偏向家人無視丈夫,就算邵勁此刻愛重與她暫時無視,這根刺也是種下了,以後兩人只怕要日日為此爭吵,吵到後來是什麼結果——還需要多說嗎?
王自馨這一句話出,一雙雙的目光都盯在王自馨身上,看她接下去要怎麼說。
王自馨似有些礙難,低頭默想片刻後,又抬起來,語調幹澀說:“我與夫人同是女子,這事……只怕得由我來了。只是若直接進入達大人府中,恐怕事情還沒有說完,大人就得到了訊息,到時候以大人對夫人的尊重,事情肯定功虧一簣。我並不要緊,卻不忍大人與眾位一步步走向那兇險之路啊!”
其餘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
桌子正中央的燭臺也似感覺到了什麼,發出“剝”地一聲響。
終於,有一個人彷彿不經意地說:“再過三日是十五,夫人要去禮佛,經過的正好是我負責的那塊路線,夫人身旁的何侍衛已經過來同我打過招呼了。王將軍若要來,我與你安排就是。”
王自馨聽得,緩緩露出了笑容。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這些年來在西北,徐善然的出行一向很低調,一來不打邵勁的招牌,而來除了府中諸人與要去地方的主人以及途經地負責的將軍,就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這一日算是近來難得的晴天,日頭選在空中,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徐善然帶著身旁最親近的幾人徒步從山下走到山上,剛剛在大殿中上了一炷香,便去偏殿聽那禪師講經。
在這偏遠之地,這座廟並不是附近最大的廟宇,但寺中的方丈卻算是與徐善然最聊得來的。
只這一回,她進了屋子,不止看見了方丈,還看見了一位勁裝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腰懸一把帶鞘長劍,並未施多少脂粉,卻顯得容貌不俗。
徐善然環視了室內一圈,不必她開口,自有人皺眉說:“方丈可是有客?方丈若有客,我們夫人可在旁稍等一會。”
方丈宣了聲佛號:“這位女施主是來找邵夫人的。”
那說話之人立刻冷笑:“好沒有規矩的傢伙!不知哪裡來的破落戶,好好遞帖子見不著我家夫人,就想出了這種歪門邪道嗎?”
這下不待旁人再說,王自馨自己上前一步,誠懇地看著徐善然,說:“夫人,我是大人帳下的遊騎將軍,此番來找夫人卻有要是事,才行此下下之策,不管如何,還請夫人聽我一言。”
之前說話的正是棠心,棠心聽到這裡看了徐善然一眼,便從對方的神色裡窺出了徐善然的打算。她擰起細眉,對方丈說:“是我們夫人給方丈添麻煩了,還請方丈稍歇片刻,待我夫人和對方說上一二。”
方丈並不想摻合入這種事情之內,很快便將禪房空給這兩方。
王自馨又拿眼睛去看徐善然身旁的侍女。
但這一回,徐善然說:“有事就說罷。”
這也不過做做態而已,王自馨還巴不得越多人知道這次的事情越好了。她在徐善然說話之後就猛地單膝跪下,當然並非侍婢對於女主人的禮節,而正是軍中人見邵勁時候行的單膝跪禮!
只見她單手按在劍柄之上,擲地有聲說:“夫人,還請您救救大人!”
這話宛若石破天驚,王自馨垂眸眼底的冷意,靜靜等著對方的反應,但等了許久,只見那滾遙П叩乃厴�礱嬡勾釉都敖��恢鋇攪俗約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