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我娘走!”許言朝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點都不示弱地看著王芳華。
王文林暗道一聲糟了,心裡也暗罵妹妹怎麼今兒就跟吃了嗆藥一樣,明明知道許家三公子犯咯應,還要上趕著拿草棍兒去捅老虎的鼻子眼兒,連忙站起來拱手行禮:“三公子,三公子,你別生氣,是我妹妹的錯,我讓她給你賠禮,還請三公子大人有大量……”
許言朝抱起一雙胳膊在胸前,半仰著頭,冷冷地道:“我年紀比她小,憑什麼要比她度量大?她饒罵了人,還要我去有大量,有沒有這個道理?莫不是你們太原王氏,向來就喜歡以大欺小,狗眼看人低?!”
“夠了!”許紹眼看到王之行和王鄭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好厲喝一聲,打斷了許言朝的話。
“爹!你胳膊肘兒往外拐!”許言朝大叫一聲,哭著跑了出去。
許紹有些尷尬地搖搖頭,對著王家的四個人道:“……都是我把他慣壞了……”可是也只說到這裡為止,並不肯承認是許言朝的錯。
許言邦見機極快,忙揀起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跳起來道:“三弟傷心了,我去勸勸他!”說罷一溜煙就跑了。
王家的嫡長子王文林只好訕訕著道:“許伯父的幾個兒子雖然不是同母,真是兄友弟恭,比同母親兄弟還要和睦。”
許紹大是感慨,捻鬚說道:“世侄此言不虛。我這幾個兒子,確實兄弟情分還不錯。”世家大族,最忌禍起蕭牆。只要內部能夠擰成一股繩,外面的風浪再大,都是能夠渡過難關的。
王之行和王鄭氏這才回過神來,對許紹歉意地道:“許兄,真給你添麻煩了。其實我們真的沒這個意思……”說著也覺得心虛,忙轉了話題,“你家三郎如此聰明伶俐,又生得好樣貌,真不知哪一家的姑娘能夠配得上他。”
許紹呵呵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許言輝笑著道:“他才八歲,還是小孩子,考慮不到那麼遠。——來,大家吃菜。”輕輕把過節揭了過去。
王之行和王鄭氏就坡下驢,拉著王芳華坐下,將剛才的事絕口不提,和桌上的人高談闊論起來。
王之行故意道:“許兄,不是我多嘴,如今崔家三郎來勢洶洶,他的意思,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許兄打算怎麼辦?”
許言輝知道說的是崔家三郎覬覦朔北都護府都護的事兒,便沉吟說道:“這事兒還要看陛下的意思。不管是崔家三郎,還是我們家老二,都是陛下的臣子。朔北都護這個位置,也是陛下的。陛下囑意誰,就是誰的。陛下不囑意你,爭也沒用。”
王文林聽了,大起知己之感,端著酒杯來到許言輝的矮几前,對他敬道:“許兄說得這話著實透徹,我們太過心急,倒是落了下乘。”
許言輝沒有就接過王文林手裡的酒杯,只是似笑非笑地道:“其實這件事,是我們家和崔家之間的事兒,跟你們太原王氏,關係確實不大。”
王芳華忙著要改變剛才在許紹心裡留下的壞印象,忙道:“我們是為你們許家著想。崔家本就勢大,如今又出了太子妃,著實無人可挫其鋒芒。”
王之行笑吟吟地看了王芳華一眼,讚許地點點頭。
王芳華心裡大是鎮定,便又道:“其實,我們還知道一個訊息,不知許伯父和許世兄是不是知曉。”
“什麼訊息?”許言輝從王文林手裡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王文林放下心來,知道許言輝喝了他敬的酒,就表示既往不咎了。
許紹也看向了王芳華。
王芳華跪坐在面前的矮几之後,侃侃而談:“我們剛剛得到訊息,太子殿下已經向崔家三房下聘,要拼三房的嫡長女崔蓮蓮為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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