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說,那麼後來又是怎樣說呢?”
羅曼娜笑道:“爹爹,你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她已經急不及待的趕往通古斯峽了,她如今的心事如何,難道還不明白?”
羅海哈哈笑道:“我就是希望冷女俠能得到美滿姻緣,所以不厭其詳的問你。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羅曼娜微喟說道:“是啊,冷姐姐人品好,武功好,相貌也好,就是際遇不好。要是她找不到如意郎君,老天爺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桑達兒笑道:“她這一去通古斯峽,不就是可以找到如意郎君了麼?你也不用咒詛老天爺了。”
他們用哈薩克話交談,楊炎裝作熟睡,全部聽在耳中,哈薩克話他是聽得懂的。
按說他與冷冰兒情如姐弟,應該比羅曼娜他們更加感覺高興的,但不知怎的,他卻有著莫名其妙的妒忌。心裡想道:“原來冷姐姐到通古斯峽,並不是為我,歐陽承冒充我,她就相信我已經變成了壞人,齊世傑不過和她見了一次面,她卻完全相信,甚至一見傾心!唉,冷姐姐都不能相信我,我還能相信誰?”
羅曼娜跟著告訴父親,冷冰兒怎樣救她盼出魔掌的經過,本來她已簡略說過一次的,不過這次說得更加詳細。楊炎想要知道的許多事情,也都已從她的說話之中知道了。
不知不覺已是約莫三更時份,羅海說道:“咱們明日還要趕路呢,大家也該睡了。”
就在此時,忽聽得健馬賓士踐踏在草原上的蹄聲,來得有如暴風驟雨。
沙遼的職務本來是羅海的侍衛,此刻雖然不在軍中,也沒忘記本來的職務,發覺草原上有午夜飛騎,不禁眉頭一皺,說道:“三更半夜,來者恐非善類,待我出去看看是什麼人。”
羅海尚還不以為意,說道:“多半是打夜獵的人,不必大驚小怪。”
急促的蹄聲來得有如暴風驟雨,沙遼剛剛掀開帳幕,那一人一騎,已是到了五十步的距離之內。桑達兒和羅曼娜跳在沙遼身旁,桑達兒看見只是一人一騎,放下了心,想道:“即使是強盜,只有一人,也不怕他。”
這晚正是農曆十四,月亮又大又圓,草原又是一片平坦,了無遮蔽,五十步之內的距離,看得幾乎如同白晝。桑達兒不把單人匹馬放在心上,羅曼娜看見這人,卻是不禁大吃一驚。
“這人是和段劍青那小賊一夥的,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認得他!”羅曼娜連忙和桑達兒說道。
羅曼娜一出聲,那人登時也聽出她的聲音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假冒楊炎的歐陽承的堂兄歐陽繼。
羅曼娜是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楊炎則是未見過他,卻知道他的名字的,心裡想道:“據歐陽承所說,他這堂兄武功勝他十倍,冷姐姐也不過僅僅能夠勝他。桑達兒加上沙遼,恐怕也打不過他,我功力未曾恢復,怎麼辦呢?”
心念未已,只聽得歐陽繼已在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咱們還能碰上,你的丈夫是保護不了你的,跟我走吧!”桑達兒已經取出弓箭,聞言大怒,嗖的一箭就射過去。
歐陽繼一掌劈出,掌風呼呼,把桑達兒這枝箭的準頭蕩歪少起。差之毫釐,雖然這枝箭幾乎是貼著他的額角飛過,卻已傷不著他了。
他本來以為單憑劈空掌力就可以把這枝箭打落的,想不到桑達兒的箭法和臂力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禁也是一驚,當下不敢怠慢,忙即快馬奔來。桑達兒的第一枝箭剛剛墜地,他已是到了三十步之內了。強弓硬筆,射遠不射近,桑達兒縱有連珠箭的絕技,此時亦已無能為力了。
羅曼娜人急智生,尖聲叫道:“冷姐姐,你快出來!”
歐陽繼曾敗在冷冰兒的劍下,他也正是因此,想趕往魯特安旗的首堡給段劍青報訊的,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