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又不公平,是以神色頗為尷尬。
楊大姑也怕他不知輕重,在外人面前說出來,於是接過話頭說道:“不錯,那小妖女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我也只是想打她幾記耳光,稍為懲戒懲戒她的。誰知你那表弟、我的親侄兒,他、他竟然……”
齊世傑越發吃驚,連忙問道:“他怎麼樣?”心裡著實有點害怕害怕表弟一時情急,和他的母親也動了手。
楊大姑道:“楊炎竟然暗中幫那小妖女的忙,讓那小妖女跑了。要不是他阻我一下,我豈能容得這小妖女逃出我的掌心?”
齊世傑鬆了口氣,當下也無暇去問楊炎是怎麼樣的“阻”他母親一下了,說道:“那小妖女沒有受傷吧?”
楊大姑道:“我本來就不想打傷她的。”
齊世傑更加寬心,笑道:“媽,誰叫你在江湖上有那麼大的名頭,那小妖女雖然不知無高地厚,但也不見得就是壞人,可能她就是因為你的名頭太大,才特地幕名而來,找你比試一下的。”
楊大姑道:“你還替她分辯,你沒見過她那妖里妖氣的樣子,說出的話又有多麼氣人!”
齊世傑笑道:“大人不計小人過,媽,你既然‘教訓’了她,也就算了。而且就算那妖女對你不住,表弟也還是可以原諒的了。”
楊大姑哼了一聲道:“他目無尊長,你還要我原諒他?”
齊世傑道:“宰相肚裡好撐船,何況是自己的親侄兒呢。媽,我看錶弟也不是存心和你作對,不過那女子是他的好朋友則可能是真的。那女子一跑,當時他又可能以為她是受了傷,故此才匆匆跑出去追她的。對啦,媽,我還沒有問你,表弟把我的訊息告訴你,這是在你和那‘小妖女’動手之前還是之後?”
楊大姑道:“是在他趕出去追那‘小妖女’之時。”
齊世傑笑道:“是吧,他在那麼匆忙的時候還沒忘記要先告訴你,可見他並不是‘全無心肝’的。至於他何以不肯認親,一時間我也想不明白。不過他的身世比較複雜,或許是他尚未能完全相信咱們的話也說不定。媽,你就原諒他吧。”
楊大姑雖然沒有說出另外那一半真相,但想起楊炎畢竟是先幫了她的忙然後才幫那“小妖女”的忙的,要不是多虧楊炎,她已經給那小妖女先打了耳光了,不覺心中有愧,便故作寬宏大量的說道:“當然,他是我的侄子,是楊家唯一承繼香菸的根苗,不管他變得如何,我還是要找他回家的。我不怪他,要怪也只能怪那妖女!”
齊世傑知道楊炎的性清,心裡想道:“表弟的性格恐怕比媽還更倔強,假如那女子當真是他的好友,媽一定要怪責那個女子,表弟恐怕也不肯要她原諒。”
他正想勸他母親,楊大姑已是又再說道:“少年人血氣方剛,戒之在色。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英雄好漢由於迷戀女色,以致誤入歧途,人所不失。尤其咱們身家清白的人,更犯不上和江湖上那些‘來路不正’的壞女人沾在一起,我可以原諒你的表弟,但你必須以你的表弟作為鑑戒!”說話之時,有意無意的望了冷冰兒一眼。要知在她心目之中,冷冰兒是以前小金川“匪首”冷鐵樵的侄女兒,正是屬於“來路不正”這類的。
冷冰兒當然聽得出她是指桑罵槐,但看在世傑的份上,她只好暫且啞忍。
齊世傑卻未聽懂母親的意思,心裡只是想道:“媽正在氣頭,要她原諒那個‘小妖女’恐怕未是時機,且待她氣消了再勸她吧。好在她已經肯原諒表弟了。”於是說道:“媽,那麼咱們去找表弟吧。”
楊大姑道:“怎知他和那‘小妖女”,跑到那兒,你先跟我回家吧!以後再設法找他。”
齊世傑道:“再來一次可不容易。媽,我倒想有個地方、可以試一試去找表弟。”
楊大姑道:“甚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