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冷說道:“尉遲夫人不必過謙,憑你這手天女散花的暗器功夫,已是足見‘千手觀音’的雅號,名不虛傳!只是我卻替你有點可惜。”
祈聖因道:“可惜什麼?”
楊大姑道:“千手觀音對付三腳貓,不嫌大材小用麼?”言下之意,給她打倒的那班家奴只不過是懂得幾招‘三腳貓’把式的粗漢,把他們全都擊倒也顯不出千手觀音的本領。弦外之音,已是隱隱有向祈聖因挑戰之意。
祈聖因也不知是否沒有聽懂,淡淡說道:“我們當家的要來拜訪嶽大財主,我反正閒著沒事,就跟他來趁趁熱鬧。三腳貓我是不屑理會的,但要是變成了咬人的惡狗,可就似乎不能置之不理了,你說是麼。”
楊大姑道:“嶽莊主是我的師侄,你打貓也好,打狗也好,我不理會。但要侵有人欺負到我的師侄頭上,我也似乎不能置之不理,你說是麼?”和祈聖因的話正是針鋒相對。
尉遲炯忽地哈哈一笑,說道:“聖因,你可要小心了。你這個千手觀音可碰上了辣手觀音啦!”
楊大姑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咱們就更不用兜著圈子說話了。請問尉遲夫人,你為何擄劫我這師侄的孩子。”
祈聖因道:“這是我們當家的主意,我是夫唱婦隨。你要知道,就請你們的正主兒去問我們當家的吧。”
嶽豪已知楊大姑決意助他,膽氣頓壯,大聲問道:“尉遲大俠,可是孩子無知,有什麼得罪你了?”
尉遲炯道:“沒有,而且即使你的兒子當真得罪了我,大人也不會與頑童計較的。”
嶽豪氣往上衝,說道:“那麼你是衝著我來的了?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何仇,你因何用這等狠毒卑鄙的手段?”
尉遲炯道:“哦,原來你也知道搶人兒女是狠毒卑鄙的麼?”
嶽豪忽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尉遲炯道:“你問我,我也想問你,我搶了你的兒子,你心痛不心痛?”
嶽豪兩眼氣得翻白,說道:“你是來消遣我的是不是?骨肉相關,你搶了我的兒子,我打不過你也要和你拼命!”
尉遲炯哈哈一笑,說道:“如此說來,你是極為心痛的了。那麼我再問你,你搶了人家的兒女,那些孩子也是有父母生的,他們的父母就不會心痛?”
嶽豪道:“我幾時搶了人家的兒女?”
尉遲炯道:“是你的家奴動手去搶的,他們奉你之命而為,還不等於是你去搶一樣麼?”
嶽豪面色大變,說道:“你,你胡說八道,你,你有什麼證據?”
尉遲炯道:“要人證麼,容易得很!”把跪在地上的一個僕人抓了起來,輕輕一拍,解開他的穴道,卻令他痛得如受千針所刺,說道:“你把今天怎樣碰上我的事情老老實實說出來,否則還有更好的滋味讓你嚐嚐!”
那僕人大叫:“尉遲老爺,饒命,饒命,我說,我說!”尉遲炯在他背上再輕輕一拍,這次可是把他所感覺的痛苦減少幾分的。
那僕人道:“我奉家主之命,去一家佃戶追討欠租,碰上你的。”
尉遲炯道:“當時你正在做什麼?”
那僕人道:“劉二交不出欠租,我把他的女兒縛回去抵債。”
尉遲炯道:“因何你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那僕人道:“不關我的事,是家主的吩咐。”
尉遲炯放開了他,說道:“那位小姑娘也是和令郎一般年紀,我打聽到像這樣的事情,你做的可不止一椿。有些好人家的女兒給你抓了來當丫頭,還受了你的汙辱。不過,今天算你運氣不好,碰上了我,我看不過眼,非管一管閒事不可!”
嶽豪面色鐵青,說道:“那些泥腿子欠我的債,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