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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便叫魏彬推開窗子換氣兒。

三月天,陽光明媚,空氣也清新的很,春風習習一吹,朱厚照頓覺精神一振,他興致勃勃地起身給楊凌幾人倒酒,逼著他們也飲上幾杯。

朱厚照喝的正開心,聽見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絲竹之聲,朱厚照喜好音樂,不由佇杯凝神聽了起來。

他對宮廷裡傳統的官樂全無興趣,偏好民間俚曲、異域奇音,此時聽那遠遠傳來的曲子旖旎動聽,用的雖是絲竹樂器,但風情與宮廷中音樂風格大不相同,不禁站起來憑欄遠眺,興沖沖地指著下邊那一排排二層小樓的四合院道:“大成,那是什麼所在?”。

馬永成與劉瑾對望一眼,吱吱唔唔地道:“呃。。。。。。老奴也不知道,想是商賈們請來的樂伎在唱曲兒吧”。

朱厚照擊掌道:“有酒無樂怎麼行?快去喚一個來,我也要聽聽小曲兒”。馬永成苦著臉吃吃艾艾不肯動彈,恰在這時老闆見這一桌客人大方,親自端了一尾大鯉魚送進雅間加菜,朱厚照回首招喚他道:“店家,我聽那邊有絲竹之聲,甚是得趣,快去給我喚一個來,我要聽聽曲兒”。

那店家見他坐在主位,便知這小公子年紀雖小,卻是這群書生的頭頭,他向窗外張望一眼,陪笑道:“客官,那兒的樂伎是不外出的,客官要聽曲兒,那得上門去聽了”。

正德聽了好奇,問道:“喔?是樂伎嗎?怎麼這般託大,又不是不付他銀兩,奈何如此託大?”。

店家見他年幼,料他還不甚明白,不過旁邊那幾個書生人人面露怪異神色,說不定卻是風流場中常客了,他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這條衚衕的姑娘都是有身份的人,平素只接待些達官貴人、富家公子,輕易是不會拋頭露面的。

傳來絲竹雅樂的那一家叫蒔花館,更是咱百順衚衕的翹楚。館裡標緻的姑娘最多,那兒的老鴇一秤金調理的姑娘個個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素出入的又大多是有身份的風流名士、達官貴人,我這酒樓排場還小,是請不來人家姑娘的”。

素以風流荒唐傳於後世的朱厚照此時還是個不開竅的童子,對於女色全無興趣,只是有心叫人來唱個曲兒罷了,聽說那裡的樂伎不外出,頓時意興索然。

店家又道:“小公子要是想去見見世面,蒔花館到真是個好去處,那兒現在當紅的姑娘香寶兒、可卿兒可是豔冠群芳啊,小公子如此俊俏的人品,她們一定歡喜得很吶。館裡還有三個更標緻的小姑娘,還未梳櫳呢,都是一水兒的清倌人吶。

這三個年紀雖小,都是一副美人胚子,一個叫雪裡梅,吹得一口好簫;一個叫唐一仙,彈得一手好琴;還有一個玉姐兒,歌舞俱佳,這三人才情相貌十分的出眾,年紀也和小公子相仿呢”。

楊凌聽到雪裡梅、唐一仙這幾個名字,隱約有些耳熟,似乎曾經聽說過。記得他九世輪迴,最後一世附身在一個紅歌星身上,曾經在一部有關明朝的電視劇中友情客串過一個角色,朦朦朧朧記的好象就是在那兒聽說過這幾個名字。

楊凌暗想:“這幾個樂伎能在後世留下名字來,想必是當世的名妓了,難道是因為正德嫖過,所以才聲名大噪?不過本來的歷史上正德可不該有這一次出宮啊,趁著這小子對女色還不開竅兒,我得把話茬兒岔開,莫讓他入了此道”。

楊凌顧不得再去琢磨這幾個耳熟的名字,連忙對店家道:“去去去,少來饒舌,我們幾個什麼世面沒見過?我們這位小公子,尊貴著呢,哪有紆尊降貴去見一個歌伎的道理?快下去吧”。

他本想捧捧朱厚照,讓他自恃身份,打消了聽曲兒的念頭,朱厚照卻笑眯眯地道:“不妨的,不妨的,你說的這三人一個善吹簫,一個善彈琴,還有一個善於歌舞,那這三人倒是絕配了,不過我聽這試奏的曲子如果便是出自她們之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