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摳出來。經過不懈的努力,她終於抱的蘋果歸。
沁心用衣角還乾淨的部分死命擦了擦蘋果,然後一個大嘴咬了上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
吃著吃著,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起初只是細小的眼紅,隨即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奔騰而出。一顆顆晶瑩豆大的淚水滾了下來,打的滿臉溼儒。沁心開始哽咽,喉嚨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心口一陣陣的疼痛。
她真的忍了很久,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本不應該在這裡,她現在應該跟著自己的好朋友在明亮的課堂上竊竊私語的。或許還在講新鮮的黃色笑話,評論高年紀的男生。她才只是個剛剛上大學的女孩,她美好的夢想才剛剛開始。
可是現在她卻坐在扛人的箱板上,火車顛的屁股生疼,頭髮被灰塵的風吹的打結。
“咳—咳—”她哽咽的把咬在嘴裡蘋果又吐了出來,哭的了個大花臉的她覺得自己怎麼能如此狼狽不堪。她想她的父母,雖然自己並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長的也根本不像父母。但是他們都對自己那麼好,從自己懂事開始就從來不隱瞞自己是孤兒的身世。他們對自己是那麼的誠實,誠懇。把她當作一個獨立值得尊重的人去疼愛呵護。沁心從來都沒有自卑過,她有最好的父母,最好的外公。
對了外公,那個慈祥和藹的老人,總是拍著她的腦袋親暱的喚她:
“小沁心,小沁心。”
那個蒼老的眼紋嵌著一對笑吟吟的眼睛,彷彿就近在咫尺。
而現在什麼都不見了。
想到這,沁心越發哭的淒涼,整個肺部的能量都被這哭泣給帶了出來。
就這樣,在一個明媚的和熙天裡。忽忽開動的火車上,一個孤小的身影毫無遮攔的抽動著,嚎啕大哭著。
一個匆忙的身影穿過嘈雜的大廳,曖昧的音樂和女人與男人的浮笑在耳畔去了又來,來了又去。
花月夜總會,依舊繁華熱鬧。
男子掀開偏房的布簾,裡面傳來女人的輕吟。
“不要在這樣裡~~恩~恩”
男子並沒有些須的驚奇,他很穩健的站帶一旁。輕聲喊了句:“安爺。”
年過半百的安爺臉上帶著些須厭惡,他討厭被打擾。手還在女人被解開的旗袍內衣裡遊走,女人雪白豐滿的胸部更本毫無遮攔,在燈光昏暗迷離裡顯得格外撩人。而她一點也不在意,看見男子的到來,她只是停下來覆在安爺嘴上的豔唇。眉間一挑,的看向這邊。
男人注意到女人的矚目,反倒顯出一絲慌亂。
女人反笑意更弄了。
安爺非常不請願的從柳韻美的身上離開,靠著柔軟的沙發背,微微眯起雙眼。
“安爺。”男子又重複的一喚。
“說吧。”
“明晚林作巖的貨就從江西過來了。”
“裝的什麼。”
“說是那邊的特產,一些水果。但是肯定不會只是如此,我覺得前段時間林爺富貴門的倉庫被毀,肯定是他們自己做的。目的是想掩蓋跟洋人買軍火的事情,轉而把軍火又運到江西。現在等待時機又給運了回來。”
“你是說他們那批軍火在那輛火車上?”他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是。”男子一點頭。
“恩,那我就信你回。”說罷,安爺食指一鉤,站在黑暗處的隨從便湊了過來。
“給他一些人馬,別打我們的旗號。”
“是,安爺。”來人沉重一點頭,分外恭敬。躬身退後,走向男子伸手退出一個方向:“夏先生這邊請。”
姓夏的男子點點頭,跟了出去。只是臨走的時候不自覺的又偏回一下腦袋,餘光掃到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