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變著法兒說人家!”
“這……瞧你未免太那個了吧?!況且也不是我說的,書上明寫著呢。”
“好……我說不過,侯爺你呀總這麼急、大力氣……哼,再者今天人家那個可也來的。”
“什麼‘那個’?喲,是嗎,我倒沒注意,真的喝醉了嘛!”
“嗯,雲霞知道,只是怕你……好了、好了,我去弄橙子來吃吧,一樣的。”
“橙子……比較費事,要不就橘子或者柚子?”
“橘子和柚子也不太好,一瓣一瓣的,多……”
“好了!哪來這麼多忌諱,吃個東西也……”
“好、好、好……侯爺,你別生氣,我去拿便是。”
紅綃帳登時被揭開、掛於旁邊小金鉤,下來位身披單薄內衣者,頭髮散亂,兩腮光暈,恰為雲霞,而床上人則倚著憑几,表情冷淡呆板,雙目虛飄,顯得有些失神,正乃歐陽祿,驀然放出一聲吁嘆。
“丹桂陶醉燻心中,腰枝嫋娜鳳髻空;試看青海銜好月,可知人在廣寒宮……模糊見兮梨花淡妝,隱約聞兮蘭麝餘香,當生憐之眉黛風流,如天孫之下瓊樓,無意闌干憑翠袖,消得憔悴黃花瘦,怎待薄霧又來,煙光殘照,只應聘夢裡溫柔,雨露悄然,總是離別幾行清淚多少愁,更那堪秋江白鷺沙雁,笑傲世間萬戶侯……”
“侯爺……喲,又在吟詩呢?!”雲霞端著托盤而來,其上乃大瓣水果擺佈完好,近前則見顆粒飽滿,似乎稻米、似乎珠璣,晶瑩剔透,散發出清香的氣味,“嗓子幹便先歇一會兒。”
“沒事;這柚子看起來倒還不錯。”
“那當然;侯爺什麼人,要吃就吃最好!”手剝去一瓣皮囊,露出鮮嫩果肉,“來——張嘴。”
“嗯,真是不錯,酸甜可口,爽滑涼快,很適合。”歐陽祿連加點頭,“想我嶺南倒也稱得上物產豐富、果實遍佈、人才輩出……不讓中原嘛!”
“這還用說嗎,到咱們嶺南看看侯爺您就知道了!再吃一塊。”
“你這張小嘴呀愈發動聽討人喜歡,也吃點吧,可以唇齒生香、養顏美容,天然的補品。”
“呀……果然很好吃,甜中含酸、酸中含甜、酸酸甜甜,之前倒未發覺呢!”眼眸晶晶閃亮,幾多光彩,忽而變得氤氳起來,“想雲霞本是個苦命人,爹被抓充軍不知去向,孃親又走的早,以致淪落風塵寄身青樓,險些遭受侮辱,幸虧遇上侯爺眷顧沒有嫌棄並將我安置此處侍奉左右,直至如今倍受關懷呵護、豐衣足食、知書達理——再造恩情堪比天大,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報答!”
“那些陳穀子爛芝麻還提它幹嗎?”歐陽祿輕聲作嘆,撫上這張團團的粉臉,“雲霞呀……再說我根本沒有想過要什麼報答,數年來你所做一切心裡也都清楚,算是辛苦了吧。”
“侯爺,千萬別這樣說!”雙手一把握住對方,貼緊自己,“得遇侯爺垂青乃雲霞今生莫大之福分,而能夠侍奉左右更是榮幸呵,又豈會辛苦呢?只怕我笨做不好,讓你生氣失望。”
“好了,雲霞,我知道;不是早已說過,你也無須做什麼,每天只要開開心心、打扮漂漂亮亮、言行乖乖巧巧,讓人看著舒服就行——瞧:還這般貌美如花、水靈通透、丰韻有致!”
“侯爺真會哄人家開心!是、是……我曉得,時刻記心裡呢。”雲霞接道:“其實要說起美呀,我如何能比上煙翠姐姐,她那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世間罕見喲!”
歐陽祿發個愣,微笑而道:“也不要那樣說,正所謂花草樹木各具特色,像你的眼睛呢則比她好些,大且圓潤,純粹又明白,一看就能見到底!還有這嘴唇……”言著便輕啄了口,響聲穿越。
“侯爺……”雙頰不禁一紅,即往他胸前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