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梅宛把手放在中心陰陽圓盤上竟開始輕緩轉動起來,終使白魚黑眼對準乾卦、黑魚白眼對準坤卦,即聽一聲尤為沉悶而僵滯的響動,已於亭子以北不遠處暴露出個埠,近前便知內面乃是臺階,陡沉!
拾階而下,大約走過十多步來個對摺,周圍突地縮緊,如身在長方筒裡,烏青壁面冷重壓人,片刻至底,發覺又被堵住,形似死路,然於其上左邊同樣裝置八卦輪盤模型,只是陰陽魚眼正盯準“乾坤”,似乎也可撥動,果見梅宛再調回“震巽”,涼氣劇烈一抽,牆體竟緩慢開裂旋轉,原乃巨型石門,可內中黑糊糊的,毫無半點聲息。
“爹……爹……你在哪?我來啦!”
梅宛用火摺子點亮一側燈盞,才看到乃是間大廳,不過卻造設整整八面牆壁,對稱而連合、嚴峻而莊重,然似乎僅為這樣,並無甚其他物事,非常虛空,唯在中央有個圓形的好像石案,也作成陰陽雙魚狀,分外寬鬆,可以容下幾人坐臥。
“梅姑娘,這裡哪有什麼人呵?”
“是呀,一點生氣也無,陰冷冷的;那歐陽狗賊……”
“哎喲、哎喲……頭怎麼又暈起來了?不行……不行……那酒……”腳一軟,鍾寧竟倒伏在案上。
“頭、頭……誰叫你喝那麼多的?哎呀,我……我也感覺到,這、這酒倒挺有後勁……”
只一會,二人已昏睡過去,其實應為受傷不輕、體力虛弱,加之近來未好生歇息,悲夫,難能矣!
“感覺怎樣,馮勝?”
“好……好多了,主公……”
“快說:到底怎樣、跑哪去了?”歐陽武一把抄起地上之人,“真是急死,這黃花……”
“阿武……不得無禮!”歐陽極亦站了起來,平緩道:“馮勝,不急,慢慢說,到底如何?”
“主公,屬下無能!”馮勝一拜,“那丫頭果真也從‘乾門’進入,這沒什麼說的,然裡面比較黑暗,我只有聽腳步聲追趕,發覺是繞西邊而行,並且走法恰正與咱們相同!”
“哦……那後來呢,怎的沒追上?”
“還那第五道——‘坤陣’,實在是什麼都看不見,何況體力也……”
“那……他們進的到底是否為第八個入口?”
“這個……弟子、弟子……”
“這下好吧,到嘴的肥肉沒了!”歐陽武將手一甩,“爹,我讓逮住那小娘皮你偏不聽!”
“好了,你給我住口!誰知道她懂不懂?逮到則一定會說?”
“嗯,不錯,大伯,這梅家姑娘口齒厲害、手腳厲害,實在……實在難說呵!”
“哎……對了,主公,屬下剛聽見他們說什麼‘帶子不帶子’。”
“帶子……什麼帶子?”歐陽極一怔,“你是說我們今天……”
“這就無法確定了,因為絲帶在那頭,又摸不著。”馮勝接道:“況且他們好像也用帶子相系的!”
“他們……沒這麼巧吧,同樣地點、同樣帶子?!”歐陽軍轉而笑道:“再者好好的又突然說帶子幹嗎?大伯,可以檢驗下,應該會有所發現。”
“不錯……不錯……老夫估計也是在說我們帶子,而且她能看見?!這樣算來進的還為第八個,肯定如此。”
“對、對……是這樣。”馮勝亦不禁露出喜色,“我就說那第八個入口一定沒錯!”
“爹,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你趕緊破陣呵!”手撫摸包裹紗布的脖頸,慘笑滋生。
“現在恐怕還不行。”歐陽極望著月光下烏壓壓的梅林,雙目已變得有些散亂起來,“那丫頭倒真乃她老子所生,同樣入口、同樣沒燈、且同樣為中秋節……太巧合了吧?!”
“主公說的是;可不管怎樣既然這丫頭進去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