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想來也該來了吧?
果然,邵亦然正憂傷的站在那兒注視著喜冰歡,江洛和喜延年安靜的陪在邊上。
喜清歡衝他們點了點頭,又對喜冰歡說道:“三姐,如果沒有出征這一回兒事,你還會想拒絕嗎?”
“不會。”喜冰歡停下了捋葉子的動作,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花搖了搖頭,“我只是害怕,怕這一去……會耽誤了他。”
“又胡說。”喜清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三姐也有這樣消極的一面呢,“就會自己瞎想,你都不問問然哥兒怎麼想的嗎?好歹,他也是當事人。”
“我怎麼問啊?”喜冰歡苦惱的打了一下花叢。
“就這麼問唄。”喜清歡又回頭看了看邵亦然,決定轍退,這種事還是讓他們面對面談比較好,“然哥兒,你該怎麼謝我?”
“啊?”喜冰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了那邊的邵亦然,不由喃喃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一會兒了。”邵亦然斂了那憂傷,又恢復了以前那樣溫和的笑著走了過來,“四妹妹,多謝了。”
“一句謝就行了啊?一點兒也不實惠。”喜清歡撇撇嘴,“行了,先記著賬,改天再算,你們聊。”
“好。”邵亦然點頭,笑看著他們離開,才斂了笑意轉頭看著喜冰歡,“你想拒親?”
407聘禮
當了一回紅娘的喜清歡三人出了後院小花園,緩步走在遊廊裡隨意閒聊。
“年哥兒,最近練功練的怎麼樣了?”喜清歡不可避免的問起了喜延年的近況,自從到了南林鎮後,喜延年就給入了迷似的,一天到晚的練功學習,就好像一下子長大了般,不再像以前那樣跟著喜清歡或是江洛,平日喜清歡又是早出晚歸的,見到他的時候越發少了。
“小姑姑,你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喜延年裝作委屈的撇嘴,原本像鴨子一樣的聲音竟在不知不覺變得清朗起來,那個調皮搗蛋的少年已然悄然成長了。
“我現在可不就在關心你嗎?快說,都幹嘛了?”喜清歡瞪了他一眼,“別給你個杆子就爬,有日子沒修理你,皮癢了是吧?”
“小姑姑,其實你可以試試,不過,就不知道誰修理誰了。”喜延年嘻笑著回了一句,才說道,“我還能幹嘛啊,除了每天練功、看書、擺陣,還是練功看書擺陣,和三姑姑是一樣的。”
“還能耐了。”喜清歡側頭睨了他一眼。
“是能耐不少,如今,我未必是他的對手了。”江洛在邊上含笑看著兩人打趣戲鬧。
“真的假的?”喜清歡有些誇張的問,惹得喜延年一陣不服氣的瞪視後,她才笑著捂了嘴,“行吧,姑且信你。”
“你等著吧,看我以後上了戰場取了敵將首級來給你看。”喜延年很不服氣,可與喜清歡對練,她又太遜了,他勝之不武,想了想便說道。
“哎哎,你們都怎麼回事?就這麼盼著打仗呢?”喜清歡忽的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伸手便拍向喜延年的頭。“知不知道打仗是會死人?知不知道打起仗來老百姓得受多大的苦啊?盡不想些好的,三姐這樣,你也這樣,我看你們倆真真是欠收拾了。”
喜延年沒想到她突然發難,一時沒避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他捂著被打的地方,很不滿的瞪著喜清歡:“小姑姑,我已經成大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去。你喊我小姑姑一天,在我眼裡,你就一孩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喜清歡白了他一眼,忽的悲從中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出征出征出征,就不能盼點兒好的嗎?”
一種惶然悄然的襲上心頭,喜清歡頓時紅了眼眶。可她又不想在他們面前流露這一份惶然無措的情緒,便低了頭加快了腳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