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少不得要解釋一通,喜清歡洗漱完換了衣服又被關心著灌了幾碗薑湯才算過關。
半夜裡,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喜清歡被驚醒便再無睡意,今天在邵謙家聽到的訊息、江洛的反應、楊宇全的跟蹤……不斷的在她腦海裡重現。
江洛會不會因此再退回那個沉默又心懷的怨懟的江洛?江二老爺要回家祭祖,他會不會把江洛帶回去?楊宇全為什麼不顧自身安危的跟蹤他們?難道,秦歡喜是不是小四很重要嗎?
迷迷糊糊的,喜清歡又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雨已經停了,可是,喜清歡卻覺得軟軟的沒有力氣,鼻端氣息不通,顯然是感冒了。
“小四。”喜潔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進來,看到喜清歡正要起來,她忙把碗放到桌上俯身按住了喜清歡,“快別起來了,還燒著呢。”
“啊?”喜清歡一愣,忙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還真有些燙手,意識到自己感冒發燒,喜清歡下意識的暗呼不妙:這下可給娘一個藉口了。
想到這兒,不由的垮下了臉。
喜潔歡細心的扶著喜清歡坐好,往她身後加了個枕頭,掖好了被角,才去端了那碗東西過來。
黑乎乎的,卻是湯藥。喜清歡又是一嘆,沒辦法,想要快些好起來,就必須喝這些苦死人的藥。不然,她又得被禁足在屋子裡好幾天了,海塗田剛剛買下來,她還得去找柳老村長把田界定下來,眼見天氣就要轉暖了,這個季節正是投放蛤種和蠣基的時候,她可不能被困在屋裡了。
於是,接過了藥,微吹了吹便一口氣喝下,這藥湯看著冒熱氣。喝著卻還能接受,喜清歡咂吧了一下微澀的嘴巴,碗便被喜潔歡接了過去。
“你再睡一會兒吧。”喜潔歡在邊上等著喜清歡睡好。
喜清歡點了點頭。正要躺下,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頓時臉色大變:她的田契呢!!!
當時領了田契,她便收在了一起,下水的時候都沒有拿出來。不會壞了吧?
想到這兒,喜清歡猛的坐了起來,竟有些頭暈暈的,她顧不得這些,外衣也不穿便要跳下床,被喜潔歡一把按了回去:“小四。你幹嘛呢?”
“二姐,我換下來的衣服呢?”喜清歡只好裹上被子,一邊焦急的問。
“一早就給你洗了。”喜潔歡打量了一番。確定喜清歡都包進去了才回答道。
“那……衣服裡面的東西呢?可壞了?”喜清歡幾乎不抱什麼希望,那兩張契書只是被她用布帕包起來的,這一下水,肯定壞了,這下可怎麼辦?去找梁亭長還能補嗎?
“你是在找這個吧?”喜潔歡無奈的看了喜清歡一眼。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拿出兩張契書來。
喜清歡忙湊上去。正是她要找的東西,除了紙上面有些被水浸過的痕跡,倒是還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跡和印鑑,喜清歡接過細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大礙才算鬆了口氣。
“這麼重要的東西,現在才知道找啊。”喜潔歡柔柔的批了喜清歡幾句,便催著喜清歡休息。
喜清歡放下心來,也覺得有些疲累,便依著喜潔歡躺了下去,一邊叮囑道:“二姐,這兩張幫我拿給爺爺吧,田倒是不貴,才二十五兩,江洛的名義佔了大頭,我的算是添頭了,接下來的事還得勞爺爺去與村長爺爺商量,還有,梁亭長說了,商人只能置二十畝田地。”
“行了,我都記下了,好好睡一覺。”喜潔歡點頭接下田契拿了空碗出門去了。
喜清歡這一睡便是半天,醒來後倒是輕鬆了不少,只是鼻子堵得不舒服,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感冒這樣的事,多喝熱水多喝薑湯便能熬過去了,當然,前提是不要引發別的什麼症狀。
穿好衣服梳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