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擔憂、憤怒、疲憊幾乎將她摧垮,但是堅強的女警官還是挺了下來,韓大隊已經倒下了,她不能再倒下。
走廊的門開啟了,胡蓉警惕的扭頭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現的是熟悉的警服,莊嚴的警徽,宋局長偉岸的身影,還有他,那個經常給自己添亂的劉子光,居然也來了。
胡蓉噌的站了起來,剛喊了一聲宋局,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來,苗可可趕忙跑過去將她扶起,焦急的喊道:“蓉蓉,你怎麼了!”
梁驍趕忙呼叫護士,把體力透支到了極點的胡蓉送入病房休息,這邊宋健鋒等人隔著玻璃看著重症監護室內的韓光,病床上的韓光雙目緊閉,面色蒼白,臉上戴著氧氣面罩,身上連著各種電線和輸液管,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宋健鋒默默的看了一會,韓光的主治醫生向他介紹了病人的情況,韓光身中一百餘刀,整個人幾乎體無完膚,幸運的是斬人的刀具大多是西瓜片刀,雖然砍的皮開肉綻但是並不致命,如果不是後腦捱得那一下重擊的話,憑著病人強壯的體魄一定能撐過去。
“那現在的治療方案是什麼?”宋健鋒問。
“唯有開顱手術,但希望很渺茫,通常這種顱內大面積出血的情況,病人撐不了多久,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植物人,況且,我們聖瑪麗醫院對於腦外科手術並不精通,恐怕還要轉院治療。”
“好的,謝謝你。”宋健鋒長嘆一聲,望著玻璃牆內昏迷不醒的韓光,和監控螢幕上不斷跳動的脈搏指示,無奈的搖了搖頭。
……
病房內,胡蓉剛剛甦醒過來,看到床邊坐著的宋局長,趕忙撐著身體坐起來,宋健鋒慈祥的說:“蓉蓉,你躺著就行。”
“宋叔叔,你處分我吧,我沒能完成任務,還連累韓大隊受了重傷。”胡蓉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蓉蓉,犯罪分子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兇殘的多,我們首要任務是配合香港警方,把洗黑錢和打傷韓光的人繩之以法,你好好休息,還有重要的工作等著你,現在你把當晚的情況再說一遍。”
儘管已經向重案組的警官說了好幾遍,但胡蓉還是儘可能詳細的把事發當晚的情形向宋局長描述了一遍,到底是刑警出身,宋健鋒當即判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伏擊,和連勝只是被人當槍使的小角色,幕後還有大老闆,這個大老闆是誰,不言而喻。
“好了,蓉蓉,你先休息,我們去西九龍總部瞭解一下案情。”宋健鋒站起來說道。
“宋叔叔……”胡蓉欲言又止。
“什麼事?”
“我看到褚向東了。”胡蓉囁嚅著說。
“什麼,這麼說,最後出現的四個悍匪是張佰強團伙?”
“應該是他們。”
“那你向香港警方通報了沒有。”
“我說了,是四個帶槍的大陸人,但是沒說我認識他。”
“荒唐,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宋健鋒有些怒了。
“宋叔叔,我想親手抓住他們。”胡蓉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亂彈琴,你知道他們四個人在香港出現意味著什麼麼!”宋健鋒的大手用力的揮動著,不過看到胡蓉憔悴的面龐,還是止住怒氣說:“好了,暫且不談這個,你休息吧,我們現在去警察總部。”
“蓉蓉,加油啊。”苗可可握著小拳頭低聲說道,跟著宋健鋒走出了病房,省廳小陳和梁驍一直在外面聊天,根本就沒進來,現在病房裡就只剩下劉子光了。
“你呀,想親手抓的人也太多了,得虧你沒當美國警察,要不然還不要親手抓***?”劉子光毫不客氣的用手指點著胡蓉的額頭訓斥道。
胡蓉立刻想起,當初自己也是信誓旦旦要親手抓住劉子光啥啥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