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安沒多說,只顧著猛喝。
過不多時,一瓶茅臺就被謝安喝了個精光。而謝安的目光一直都沒有脫離桌面上的手機螢幕,死死盯著上面的診斷書。彷彿想把這一切深深的刻在腦海裡似得。
碰。
謝安重重的把酒瓶子放在桌上。然後長長的呼吸了口氣。
酒喝完了,謝安感覺自己也放縱的差不多了。在酒精的麻痺下,謝安感覺心情好多了,至少沒有剛剛那種刀割般的刺痛感。
許是酒精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時間的緣故。
謝安抽出一包煙,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起來,“陳總,你對我調查真的很細啊。我本來一直迴避這件事兒,但是你既然把這事兒說出來了。那麼,我也就不瞞你了。”
停頓了一下,謝安繼續道:“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豔茹把桌上的手機拿了回去,捏在手裡,關了螢幕,放在旁邊。然後拿出一包細煙和打火機,捏在手裡卻不點燃,淡淡道:“這是巧合。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巧合,我是不知道的。”
謝安道:“什麼巧合?”
陳豔茹道:“因為你去診斷的那家醫院,正好是我開的。我當時也是不抱希望,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去調查一下你,順便讓醫院的人問問其他的醫院同行。不想……一下就出來了。你說巧不巧?”
謝安:“……”
他感到非常的無語,怎麼都不敢相信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甚至都懷疑,陳豔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轉念一想,謝安感覺是不是故意的都無所謂了。反正人家都知道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刺啦。
陳豔茹撕開煙盒上的油紙,然後抽出一根菸,塞進姓感的嘴裡,再用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散發著薄荷味的煙氣,“你聽我說了這麼多。知道我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精力時間去調查你的過去嗎?”
謝安心中隱約有猜測,但還是不確定,吸了口煙道:“陳總,今天你把話題說的這麼深入,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你就別打啞謎了,直接說吧。”
陳豔茹道:“昨天我和你吃過飯喝過酒之後,我忽然對你這個人感興趣了。所以,今天我動用了大量的時間精力去調查你。”
感興趣?
這三個字讓謝安感覺有點無所適從。
這麼大的合作,關係到大案的合作。
不應該講究利益嗎?
怎麼能用感興趣來形容呢?
就光憑這話,謝安又何嘗不是對陳豔茹感興趣了?
呵呵。
陳豔茹忽然笑了:“你一定很奇怪吧。我為什麼會用感興趣這三個字來形容你。”
謝安道:“是。”
陳豔茹道:“你的故事聽完了,還是我講給你聽的。你可想聽聽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