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著實把謝安給問到了。

從之前謝安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徐靖辦公室的錄音很清晰的提到了：李兵之死，是徐靖和張亮林泉他們運作的。

加上徐靖和張金虎走的很近，加上天大的利益瓜葛。不難判斷……張金虎是背後主謀

上述這些，謝安閉著眼睛都能分析出來。

至於張金虎背後……是否有人？

謝安還真的拿不準。

凌雁秋彷彿意識到了謝安的疑惑，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沒有證據，我也沒有證據。但你的直覺呢？”

警方辦案，直覺往往很重要，是跑在最前面的。

很多老警察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直覺。

能夠憑藉邏輯分析出來的東西，年輕警察也可以做到的。

但直覺這玩意兒，沒有大量案件的偵破經驗，是培養不出來的。

誠然，凌雁秋去問詢一個外人直覺，多少也不太符合正常的警方邏輯。但凌雁秋就是感覺謝安很不尋常。過往無數次的事情都證明這個青年的不凡。

謝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煙盒，正要點燃的時候問了句；“我能抽根菸嗎？”

凌雁秋不太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抽菸的，但這會兒也沒多說，“請便。”

咔嚓！

謝安按下打火機，點燃。

深吸一口。

腦子也開始思考起來。

張金虎有後臺麼？

謝安直覺是有的。

最明顯的一個證據就是……多次見面，張金虎身邊都會有一個人。

周立。

海工會的理事。

按理說，張金虎這樣的大佬，怎麼子都和周立打不上關係。兩個人的親密程度，有點過分了。

順著這個思路，謝安繼續往下思考。

當時金瑞公司透過張金虎拿下海通物流的合同，也有周立的身影。

那麼，這個周立就可能是個關鍵的人。

旁邊的凌雁秋靜靜的坐著，並未著急開口。而是給足了謝安思考的時間。

過了很久，凌雁秋實在有點頂不住疲倦，這才輕聲問道：“想到什麼了嗎？”

謝安緩過神來，“凌隊這麼一說的話，我也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只是我沒有憑證，僅靠猜測說出來的話……”

凌雁秋立刻道：“你放心，我只是問你。沒有證據的事情，我警方不會隨意抓人。”

謝安點點頭，“有一個很特別。”

“誰？”

“海工會的理事，周立。”

“海工會，周立……”凌雁秋猛然站了起來，“海工會……”

謝安也意識到了問題不對勁，“凌隊，海工會是個什麼東西？”

凌雁秋道：“海工會是一種高於商會的存在，屬於商業聯盟。在中海的影響力很大。他們的影響力主要集中在碼頭海運，還有七星路。”

七星路……

這三個字刺激到了謝安的神經。

貌似，曾經的九爺就是七星路的扛把子吧。

後來被人給幹下去了，還被送進了監獄。

難道，九爺的倒臺入獄，也和海工會有關係？

考慮到九爺已經是個罪犯，謝安沒當著凌雁秋的面多問，轉而道：“既然這樣，我感覺張金虎背後就是周立。但我估計周立不過是一個理事，影響力未必能懾服張金虎。周立背後應該還有人。”

“你這樣一說，我的思路就理順了。海工會的確深不可測， 魚龍混雜。當年七星路發生了一樁天大的案子，就和海工會有關。”凌雁秋雙眸泛光，很興奮。

謝安聽了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