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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看到太上長老下不來臺,謝天賜急忙站起身,及時遞上了臺階道:“聖使息怒,師祖也請稍安勿躁,有話慢慢說。”

陸輕煙面若寒霜,冷哼一聲道:“謝衍,如果你再膽敢在本座面前如此無禮,本座並不介意替謝眺出手,教你一下如何做人。”

謝天賜和千龍門諸人各個色變,謝眺是謝衍的授業恩師,多年前渡劫未成雷解道消,自謝眺以後這數百年來,千龍門甚至整個東土修真界再也沒出過一個渡劫境界修士,當然公孫無忌不是東土人,自然不能算在內。

無奈之下,謝衍只得強忍羞憤,起身抱拳施禮,氣餒道:“是謝某一時糊塗魯莽了,還望聖使海涵一二。”

陸輕煙面色稍和,擺手示意他坐下,道:“汪宗主,你繼續說。”

這時,謝天賜暗自施展靈氣傳音術,衝謝衍道:“師祖,經過我再三努力,陸聖使已經開恩答應不再追究赤尾嶼之失,而且還答應回玉虛宮後替咱們千龍門美言幾句,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大局著想,今日之事只能作罷,不必再節外生枝或做徒勞之功了。”

謝衍立刻掂量出了事情的輕重,老老實實重新落座,閉上嘴當起啞巴來。

汪叔齡此刻是左右為難,思忖良久,才小心翼翼地組織著措辭道:“鄙宗的損失,譚陽難逃其咎,玉虛宮執掌天下修真界,就請聖使獨斷乾綱聖裁吧!”

這番話總算恢復了一點老滑頭的本色,一推了之。

陸輕煙卻抓住軟柿子不妨放,皺眉道:“以譚陽的修為,連條小泥鰍都算不上,能翻起什麼波浪?汪宗主,你們剛才提到的老王頭又是怎麼回事?”

在座諸人誰都聽了出來,這明明就是移花接木,為譚陽開脫之辭了。

汪叔齡無奈道:“這老王頭是汪正言招來的做飯的伙伕,除了汪正言,沒人清楚他的來歷,這人現在已經離開了葫蘆谷,要想查詢更是難如登天了。”

陸輕煙輕笑道:“本座明白了,按常理度之,這老王頭才是殺害汪正言和劫持礦奴的最大疑兇,你們抓不到人家,就只有拿譚陽等這群礦奴來頂缸撒氣了,是不是?”

“這……”汪叔齡無言以對。

“不對!聖使此言有失公允。”汪素素再也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聖使,我知道譚陽和您關係匪淺,您作為玉虛宮的巡察聖使,怎能以私廢公偏袒他?老王頭一事只是猜測並無實據,而家父之死卻有證人證明譚陽難脫干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還望聖使明察。”

汪正珮站起身來,斂衽一揖,哽咽道:“聖使,玉虛宮執掌天下修真界,如果您因私人關係處事不公,何以服眾?”

陸輕煙這次並沒動怒,而是和顏悅色地擺手道:“你們坐,譚陽剛才叫了我一聲姐,看來你們都以為我和他頗有淵源,是不是?”

汪素素毫不畏懼道:“難道不是嗎?在座的諸位前輩人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問題根本用不著回答,答案明擺著。”

陸輕煙輕嘆一聲道:“錯了,你們都錯了,事已至此,看來我不給你們交個底是說不過去了,本座和這個孩子只有幾面之識,並無深交。”

在座的眾人雖然沒人敢冒然說話,但臉上皆浮出了不信之色,就連鍾天師和凌海閣諸人也都難以深信。

陸輕煙道:“和譚陽有淵源的不是本座,而是家師玉虛宮宮主許諱旌陽,至於有何淵源,這個本座就不便明言了。”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一個巡察聖使已經如大山壓頂了,更何況堂堂玉虛宮宮主?不說其他人,就連汪正珮和汪素素都已萬念俱灰。

千龍門其中一個長老大著膽子質疑道:“聖使,既然如此,那許宮主為何不將譚陽收入玉虛宮,而任由他流落江湖?”

不愧是元相境界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