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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鍾天師笑了,和藹地道:“不著急殺,先辱。”

那個綠衣女孩看了一眼汪叔齡,後者輕輕點了點頭,她咬牙切齒地抹了一把眼淚,掣劍在手,搶上幾步,狠狠一劍劈了下去!

“噗!”

鮮血四濺,那個酒糟鼻子倭修的一隻手齊腕而斷,禁不住發出了令人不忍卒聽的慘嚎聲,而那個綠衣女孩卻毫不手軟,接連幾劍下去,酒糟鼻子倭修的其餘手腳被一一切了下來!

綠衣女子還不解恨,一邊痛罵,一邊開始一小截一小截地剁掉他的四肢,噴湧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濺到了她的衣裙上,但她卻絲毫不在乎。手中的長劍穩定而堅決,依舊在瘋狂地剁著……

譚陽看得怵目驚心。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未毒,最毒婦人心啊!

鍾鴻影和胡眉兒心有不忍,都不由自主地轉過了頭,不忍再看;而那些青陽宗的男女弟子們,除了少數幾個女弟子掩住了眼,其餘絕大多數弟子們都紛紛或痛罵或叫好,所有人都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酒糟鼻子倭修的慘嚎聲越來越微弱。四肢越來越短,當他的身體被削成了一截血肉模糊的圓木棍時,慘嚎聲終於戛然而止,只是每一次長劍落下時,身上的肌肉還會抽搐一下……

不一會兒,那個酒糟鼻子倭修就只剩下一個滿臉驚恐萬狀的頭顱了,鍾天師這才叫住了那個綠衣女孩子,伸手朝著頭顱虛空一招,一個暗綠色光團飛了出來。吱吱尖叫著被拽向了鍾天師手中。

綠衣女孩眼含熱淚,盈盈拜倒在了鍾天師腳下,虔誠地叩頭道:“天師,我替妹妹的在天之靈。感謝天師的大恩大德。”

其餘青陽宗弟子們紛紛上前,打掃起甲板上的爛肉碎骨和血跡來,其中一個男弟子將酒糟鼻子的頭顱插在了劍尖上。準備帶回山血祭死去的同門們。

收拾完畢,汪叔齡命弟子們返回。自己則單獨一個人留在了妖鯨飛艦上,等候著風萬里的歸來。

鍾天師道:“汪道友。這群倭修不遠萬里跑來青陽宗,難道僅僅為了一柄毒魑刀嗎?再說,道友不知憑什麼一上來救斷定他們是倭修?”

汪叔齡恭謹道:“此事說來話長,晚輩先祖曾經是千龍門客卿長老,當年曾扶助過千龍門謝極功,在東海赤尾嶼封印了四大修羅王,當時四大修羅王之一的毒魑王,就是先祖親手所擒。”

譚陽大為驚訝,想不到汪叔齡的先祖竟然還有如此輝煌的經歷。

汪叔齡繼續道:“後來戰事結束以後,先祖離開了千龍門,帶傷返回了聚雲嶺故里,並在落雲峰上開宗立派創立了青陽宗。臨走時,謝門主為酬謝先祖之功,賞賜了許多東西,其中有一件東西,就是四大修羅王之一毒魑王用過的倭刀,叫毒魑刀。據說這種倭刀在東土內陸沒有,是修羅島倭修特有的。所以,當這個證罡境界倭修的倭刀一出手,我就認出來他們是倭修。”

鍾天師驀然明白過來,四大修羅王已破開封印逃歸了修羅島,自然會亟不可待地派人巡迴自己的法寶,既然修羅王如此重視,看來這柄毒魑刀肯定非同小可。

說話之間,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鍾鴻影已經神思倦怠,自己先行回房休息。

甲板上,鍾天師陪著汪叔齡有一搭無一搭地敘話,譚陽和胡眉兒陪在一旁,不過譚陽表面上是在聆聽二人說話,心思卻絕大部分集中在自己的識海里,聽公孫無忌傳授如何汲取魂力來培本固原。

大約兩個多時辰後,突然,妖鯨飛艦上方的虛空中一陣扭曲變幻,一個黑影驀然從盪漾的空間波紋中摔了下來,噗通一聲摔落在甲板上,同時響起了一陣如金鐵交鳴般的磔磔笑聲:“呵呵,老夫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讓各位久等了!”

“師兄!”

“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