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是好意。屠律師不會在意吧?”
許半夏毫不猶豫地插嘴道:“什麼叫搗鬼?我已經很講義氣了。我昨晚可是一直忙到今天凌晨五點才睡覺的,車子還差一點鑽進水泥車下面去,今早是拿牙籤撐著眼皮去接屠虹吃早飯的,屠虹怎麼會在意呢?是吧?沙包?”一邊賊兮兮地看著屠虹,相信屠虹心中很有上當受騙的感覺,但屠虹如果是個明白人的話,他只有感謝她許半夏,哪有生氣的道理。他要連這都會生氣的話,當初在北京當沙包的時候,早不依不饒跟她許半夏把官司打上了。不過說話的時候還說得把自己的辛苦全部列上,顯得自己多麼勞苦功高。
果然屠虹只是無奈地看著許半夏笑,卻換了話題道:“你昨晚不是被朋友叫出去玩了嗎?”難道不是與鴨在一起?
高躍進笑嘻嘻地道:“兩個小朋友有什麼話,回家去對質去。屠律師,我們今天就談這些,我有興趣,不過你得給我做個詳細的方案出來,回頭我與行長研究研究。”
這一桌散夥,許半夏估計趙壘伍建設他們那桌還沒那麼快散,伍建設喜歡拼酒,喝上勁了,怎麼肯隨意退場?懶得再過去招呼,便與高躍進一行一起出來,才出門,屠虹便走到許半夏身邊,輕聲問:“你不是還有朋友在這兒吃飯嗎?要不我自己回去?”
許半夏搖頭道:“不用,我送你回賓館,我自己也得休息了,太累。”想了想,忍不住又說一句:“以後再不減肥,減得力氣都沒有了。”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跟賭氣發誓似的。
抬頭,卻見趙壘站在長廊一端,許半夏不知怎的,心有點虛。既然被看見了,只得與高躍進和行長支行長打個招呼,走去趙壘那裡。趙壘也走過來,若無其事地道:“胖子你準備回去了?也好,早點休息。”
屠虹一聽,再看趙壘長相氣勢,心中略微明白,昨晚許半夏是與這個男人在一起。相比之下,屠虹感覺自己沒有優勢。這個男子,長相倒也罷了,氣勢不容小覷。
許半夏強撐著微笑道:“看來鑫盛被伍總收進法眼了?趙總舉薦有功啊。”
趙壘走到許半夏一米開外,沒再前行,微微一笑,道:“胖子,你睡足以後再說。我明天給你電話。”便不再與許半夏分辯,徑直伸出手與屠虹握了下,自己介紹一下名字,屠虹當然也是這麼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不過兩個男人都沒有介紹自己是做什麼的。
許半夏將信將疑地看著趙壘演戲一般和屠虹寒暄幾句後回去他吃飯的包廂,簡直覺得腦筋轉不過來,傻了很久,才對屠虹道:“我今天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怎麼那麼出爾反爾。”怎麼聽著趙壘的意思,似乎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深意在?她是不是又見色起意,準備輕易“體諒”趙壘所作所為?
屠虹笑道:“還好你腦子進水,否則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半夏笑道:“我要不是這麼安排,你們一見面就目標明確直奔主題,這和公事公辦也沒啥區別了。你心情緊張,發揮也未必有剛才那麼好。不過說到底,還是高躍進的意思,他要怎麼做,我只有照辦。”
屠虹猶豫了一下,問道:“貸款成了?就那麼簡單?”
許半夏笑道:“這是我今天感覺最好的一件事。貸款這東西,只要邁出第一步,後面就好說了。這下,我帶去北方的資金又可以添五百萬,雖然不是大數字,可談價時候砝碼又增加不少。至於簡單,辦得成的事都簡單,辦不成的事才會處處關卡。”
屠虹沒再答話,他感覺自己在許半夏面前沒有招架之力,包括拳腳,包括能力,還包括閱歷。
許半夏並不知道屠虹走後一步,心裡正在自慚,依然在前面昂首闊步走向車子,沒想到高躍進在停車場等著她,見她過來,遠遠就喊:“胖子,跟我去湖邊別墅。”
許半夏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