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興衡看到老太監帶進來的人,當即臉色也變了,眼珠一轉,他搶在那個家奴開口前,就對他大聲呵斥,“大膽奴才,你偷走了本皇子那麼多東西后,還敢回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慕容南詔神色平靜,凌厲的目光落在一進門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奴身上,“你來告訴朕,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琴湖?”
那個家奴在開口前,抬頭看了慕容興衡一眼,眼底的意思很明確,大皇子真不好意思了,皇上和皇子比,奴才還是選皇上。
慕容興衡看到他眼底的意思,一下子沒了力氣,努力挺直的後背,忽然鬆垮了下去,臉白如紙,大口喘著氣。
那家奴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都說了,為了自保,更是說的繪聲繪色,就連那個“琴湖”有多高,穿的是什麼樣的衣衫都無一處遺漏。
慕容南詔靜靜聽完,對老太監做了個揮手的動作,很快進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把那家奴拖了出去。
那個家奴反應過來,剛要出聲求饒,嘴還沒來得及張開,天靈蓋上傳來一陣劇痛,喉嚨裡只發出一聲水沸騰時的咕隆聲,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慕容興衡知道慕容南詔身邊一直都有暗侍,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的神出鬼沒,保命當前,真的什麼也顧不上了,坐在床上,對著慕容南詔就磕頭,更是聲淚俱下,“父皇,不是兒臣騙您,實在是昨天晚上來的人,真的不是琴湖啊!”
慕容興衡的腿早沒了,他所謂的磕頭,其實就是不斷的重複低頭抬頭的動作,在配上他的聲調,真的很滑稽。
慕容南詔沒有理會他,而是朝他身邊看去。
慕容興衡也不“磕頭”了,順著慕容南詔的視線看去,像是被驚天旱雷擊中了,他頓時僵住了,剛才的動作幅度實在是太大,他把藏在絲被裡的人暴露了出來。
慕容南詔後宮是有不少的女子,可,那都是名正言順的,慕容興衡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厭惡,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千萬不能連慕容南詔最後一點的信任都失去。
伸手朝身邊的女人脖子上掐去,就像是紅了眼的公牛,死死的掐著,那個女人開始掙扎,胡亂舞動的手劃過他手臂,頓時鮮血長流。
劉永一聲驚呼,想上前,又礙於慕容南詔還在,生生地逼自己像釘子一樣釘在原地。
“劉先生,大皇子體力不支了,難道你不需要上前幫忙嗎?”慕容南詔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有了慕容南詔這句話,早就想上前的劉永三步併成兩步站到了床邊,垂死的人,大概知道再不努力就要死了,力氣總是大的格外驚人。
兩個男人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徹底不再掙扎。
劉永收回手時,無意碰到女子的肌膚,雪白白的身子上還帶著玫瑰皂角的香味,身子還是軟的,還帶著溫度,可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屍蟲遍身,白骨森森。
劉永尚未來得及喘口氣平息好情緒,慕容南詔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劉先生辛苦了,先出去休息吧,朕有話要單獨和大皇子說。”
慕容南詔的口氣,除了剛走進這個房間裡有過一絲的變化,其他時候都很平靜,也正是因為太過於平靜,反而讓人心生恐懼,那個瞬間就喪命的家奴就是最好的例子。
劉永是個聰明人,他除了對慕容南詔行禮外,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在他即將要走出門檻時,聽到慕容興衡在求慕容南詔。
大概的意思,無非是求他手下留情放過他,劉永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付出雖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報,也算是得到了彌足珍貴的東西,那就是人心。
劉永走出慕容興衡的房間,又走出慕容興衡的院子,始終沒有人攻擊他,他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回頭朝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