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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親的證詞也變成了一面的,更何況……”

這本就是那人刻意安排的,還怎麼能去頂真,即便是頂真了,還能挽回他母親的口和手嗎?

周飛度也冷靜了下來,看著慕容興平,第一次用了詢問的口氣,“平兒,依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朝床上嚎啕大哭,卻連哭聲都發不出來的女人看去,“你母親的仇,就這樣不報了嗎?”

慕容興平擋在周飛度眼前的手,五指驀地就收攏成拳,“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一個最好的辦法。”

周飛度一介武夫,頭腦當然不及這些讀書人那麼靈光,在他看來,要處理一件事,憑藉拳頭足以,何必左思右想,瞻前又顧後。

“平兒,辦法你好好想著,舅舅先去把慕容南詔給抓了。”

“舅舅,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好嗎?”慕容興平的聲音猛然提高。

周飛度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興平,“平兒,舅舅是為了你母親,為了你,怎麼就變成意氣用事了?”

慕容興平目光流轉,卻已是沉默不語,換做平常周飛度肯定又要咆哮著追問,這一次,就像是被慕容興平短短几語給折服了一樣,他沒有再開口。

舅甥兩個四目凝望了很久,直到床榻上的周愉兒用腳把枕頭扔到地上,才讓兩個人回過神。

“舅舅,你現在立刻上書,就說舊傷復發,要臥床休息。”慕容興平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飛快開口。

“為什麼啊?你舅舅我身體硬朗著呢。”周飛度趕得很匆忙,身上的盔甲都還沒來得及脫掉,大掌在盔甲上拍了拍,發出鐵器般清脆的聲音。

“舅舅,我來不及給你解釋這麼多,你很快就知道了。”慕容興平轉身去碾磨,周飛度拗不過他,只能提筆而書。

那雙只會耍兵器的手,那起毛筆,果然生疏彆扭,落下的字,也很是難看,慕容興平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只是一味地催促他要快。

……

周飛度的奏摺才讓人送進宮,慕容南詔的聖旨就到了,接完聖旨,周飛度才明白慕容興平讓他寫那份奏摺的目的。

慕容南詔就是一匹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為他征戰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求過,臨到頭了,居然連他唯一的妹妹都被害成這樣,現在更是要讓他兩頭受限。

這場仗,他打贏了,那是身為一個忠君愛國的將軍應該的;如果打輸了,那就是用兵不精,輕一點是被收回兵權,嚴重一點將會鋃鐺入獄。

聖旨既然來了,也不能不接,慕容興平湊到周飛度耳邊飛快說了句話,周飛度心有不甘的接過太監遞來的聖旨。

讓周飛度先接下聖旨,慕容興平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領兵出征的聖旨是下了,也接了,但是,即便是有天子之稱的皇帝,也不能阻止天災人禍吧。

與此同時,周飛度以身體有恙的奏摺,也被送到了慕容南詔的書桌上。

一切都按照他預計的那樣在發展,他也沒有了再裝中毒的必要,只是那毒卻是真的中了,解藥他已經服下,卻因為拖延的時間有點長,臉色依然蠟黃,精神也不好。

看完周飛度的奏摺,本就陰沉的臉更是浮現出了一團黑氣。

身邊的老太監,心裡暗暗一驚,皇上的臉色可真是難看,一團黑氣不像是生氣,倒像是餘毒未除。

他囁嚅著嘴角,想開口說話,瞥到慕容南詔如刀一樣鋒利的眼神,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很好,一個一個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都開始聯合外人對付起朕這個父皇了。”慕容南詔目眥欲裂,把手裡的奏摺撕成了碎片,咆哮道,“當真以為朕拿你們都沒辦法了嗎?”

“來人!”慕容南詔對著殿門外一聲厲吼,“去宸郡王府把宸郡王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