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敢動你。”周碧歡沒什麼把握的安慰徐清婉。
和徐從才那麼多年夫妻,她怎麼會不瞭解他,既然已經把辭官說出來,就說明離的不會太遠了,當務之急,她不能看著親生女兒第二次掉入火坑,而且那火坑是真真實實,把人長埋於地下的坑。
……
訾容楓出了宮後,沒有回王府,而是直奔最近,而且是京城最大的賭坊。
宋越想好了很多勸說的話,比如賭博傷身,再比如賭博是條不歸路,還比如……
一切的話,沒等他說出口,他的主子已經再一次下了注了,而且是極度重金,且空口無憑的那種。
上次和暮雪瞳大婚,他騎在高頭白馬親自迎親,已然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瞻仰到他的容顏。
宸郡王啊,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人,跟著他下賭肯定沒錯,於是,很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要訾容楓押下去的那一方肯定能引來很多人的跟隨。
漸漸的,賭坊裡的氣氛有點不對了。
訾容楓依然在嘴上報著巨大的金額押注,其他的人則不再相信他,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這有著克妻之名的王爺,運氣也那麼的衰,他押什麼,偏偏不開什麼。
賭坊的氣氛,因為訾容楓的到來,也因為到最後別人都改變了策略,弄得他一家獨輸,而沸騰了起來。
這一天,京城另外幾家精品店,比如賣衣服的繡錦坊,再比如賣包包的愛死馬都迎來了訾容楓這個大主顧。
他們當然更認識訾容楓,鑑於上一次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暮雪瞳欠下的鉅款償還了,當他開口賒賬時,所有的老闆不僅一致點頭如搗蒜,還面露欣喜之色。
到最後,隨著訾容楓的閒逛,宋越不僅手臂上掛著,手指上勾著,手心裡託著,就連背上都揹著了。
從禮盒的縫隙裡,勉強能看到走早前面訾容楓,忽然訾容楓又停下腳步,側過身朝路邊的店鋪看去。
宋越心裡一緊,不顧在大街上,當即大吼,“主子,不能再賣了,屬下實在是拿不了了。”
“真拿不了了啊?”訾容楓還當真反問了這麼一句。
宋越很肯定的點點頭,“真的拿不了了。”隨著他點頭的動作,果然有禮盒掉到了地上。
“這不很簡單。”訾容楓想都沒想,就朝他走去,更是在他還沒明白過來前,就把他手臂上,肩膀上,手心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地上。
然後很瀟灑地拍了拍手,“這下可以再賣了吧。”
宋越滿頭黑線,跟在主子身邊的時間不算短了,怎麼從不知道他還有瘋狂購物的愛好。
果然,人這種東西是極度會受另外一個人的影響,毫無疑問,把他那個從不逛店也從不賒賬的主子,影響成眼前這幅摸樣的人就是暮雪瞳那個女人。
已經在百里之外的暮雪瞳再一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一沓厚厚的賬單很快就送到了徐從才的尚書府,徐從才鼻子一歪,差點氣昏過去,這個訾容楓他……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是他把女兒嫁給他,不是他要嫁到他的尚書府,怎麼能這樣花他的錢。
就算他是看管國庫的戶部尚書,那些白花花的銀兩又不是他的,他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兩,哪裡經得起他這樣折騰!
管家看他不說話,低著眉,小聲說道:“老爺,這些賬單上的老闆都在門外候著呢,門口都被堵起來了。”
“什麼?”徐從才翻看著賬單上的金額,本就氣得快要暴跳如雷,又一聽說債主們把門都堵起來了,氣急攻心,抽了一口長氣,差點沒昏過去。
“去,去賬房把錢都結了。”徐從才捂著胸,猛喘了好幾口氣才從牙縫裡勉強擠出一句話。
周碧歡回來時就看到徐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