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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興衡的房間看去,眸光點點,再一次閃過算計的精光。

……

慕容興衡的房間裡,等劉永一走,慕容興衡把自己的太監也屏退了去,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慕容氏的皇家父子,慕容興衡忽然很緊張。

從小,他就怕慕容南詔,如果不是懂事後惦記上了那張鑲金嵌寶的龍椅,他壓根不不願意去和慕容南詔親近。

慕容南詔哪怕看著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在無形中幫他登上皇位的兒子,眉目間所有的也始終是冷漠。

“琴湖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我大曆大皇子府邸,還欲放火少了我大皇子府,不知道大皇子有何打算?”

從這句看似義正言辭的話裡,慕容興衡至少捕捉到兩條資訊。

第一,現在不管他怎麼說昨天晚上那個琴湖是訾容楓假冒的,慕容南詔都不會相信,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早就知道了,要故意替訾容楓隱瞞下去,想到同樣是慕容南詔的兒子,卻是如此的厚此薄彼,躲在衣袖裡的手握緊成拳,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第二,有傳聞,琴湖是東陵新帝訾夜鳶的入幕之賓,聽慕容南詔話裡的意思,真想抓住這,開始在東陵和大曆之間做文章。

這兩條資訊,讓慕容興衡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一股涼氣也從手掌直升到腦門,再一次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悲從心起。

這就是給了他生命,卻從沒真正愛過他的父親,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害死親生母親的人明明在眼前,他卻不能去質問一聲,不僅不能,還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低頭朝自己空蕩蕩的褲腳看去,如果不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幫慕容南詔囚禁著不喜歡的大臣,是不是失去的就不光是兩條腿那麼簡單

他咬咬唇,下定了決心似的朝慕容南詔看去,“父皇請放心,這筆帳,二臣是一定會找琴湖算的。”

慕容南詔嘴角含笑,頗為欣慰地點點頭,“很好,那朕就等候皇兒的佳音了。”

慕容南詔走後,劉永才悄悄的回到了慕容興衡的房間裡,那個死去的女人還在慕容興衡身邊,屍體已經冰涼。

劉永看慕容興衡的臉色那麼難看,以為是嚇到了,忙叫人進來把那個女人拉出去埋了。

“大皇子,皇上沒說什麼吧?”明知這是皇家人的事,劉永還是大著膽子開口詢問了。

慕容興衡忽然抓住他的手,“先生,我也同樣是他的兒子,他為什麼要這麼樣對我?”

“噓!”劉永臉色大變,忙伸手捂住慕容興衡的嘴,“大皇子,當心隔牆有耳!”

慕容興衡甩開他的手,滿臉的不在乎,“先生,事到如今,我什麼希望都沒有了,還怕什麼隔牆有耳!”

劉永走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重新走到床邊,“大皇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興衡把頭埋進劉永懷裡,像年幼的孩子依賴自己的父親那樣,依賴著這個自己這個啟蒙恩師,“先生,他讓我……”

慕容興衡把慕容南詔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後,抬頭問劉永,“先生,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倒不是真的色令志昏,他不想去拿琴湖怎麼樣,而是,以他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身份,如何去質問,深受東陵新帝訾夜鳶特殊對待的人。

劉永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對視上慕容興衡的眼睛,這一次,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拉過慕容興衡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這是一個筆畫算不上覆雜的字,卻令慕容興衡心頭一顫,那一個字猶如是燙手的山芋,讓慕容興衡臉白如紙,良久,才顫抖著慘白的雙唇,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先生,這……可行嗎?”

劉永看著他的眼睛,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