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得的,可是,畢竟是她的骨肉,要真打掉它,心裡也很捨不得。
吳嬤嬤看她猶豫,就知道她捨不得,這個時候,正是發揮她忠心的時候了,把湯碗放到桌子上後,語重心長地開始勸說周碧歡。
口水不知道說掉了多少,都開始口乾舌燥了,周碧歡才勉強點頭。
周碧歡把湯碗送到嘴邊時,吳嬤嬤又說:“夫人,不是您心狠不要這個孩子,實在是這個孩子和您是沒有母親情分,您放心,奴婢會給它燒紙,讓它早日投胎。”
“讓誰早日投胎?”伴隨著院門被人踢開的巨響,一道夾雜著驚天怒火的聲音也從院外傳到房間裡。
周碧歡手一抖,湯碗裡的藥汁潑出來了一大半,還算好,她今天穿的本就是深褐色的衣服,倒也看不出來。
“嬤嬤,老爺怎麼會來的,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周碧歡抓住吳嬤嬤的手,身子在顫抖,整個人都慌了神。
吳嬤嬤也慌了,幾個呼吸間,已經強自鎮定了下來,“夫人,您不要慌,也許老爺是無意過來看您呢,這個時候我們千萬不能慌啊,千萬不能慌。”
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周碧歡還是安慰她自己,反正聲音帶著巨大的顫抖。
☆、第七十七章:夫人有喜
有了吳嬤嬤的安慰,在徐從才走進房裡時,周碧歡多多少少是鎮定了一點,然,正當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要開口時,在瞥到徐從才身後的人影時,驀地僵住了。
徐清麗!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徐清麗沒死,而且還活生生地出現在了這裡。
銀牙咬碎,那幫匪徒,拿了錢居然不辦事,真是毫無信譽可言。
“周碧歡!”徐從才一進屋就衝到周碧歡的面前,大掌伸出直接掐住周碧歡的脖子,額上青筋暴起,“你這個賤人,好大的膽子!”
周碧歡知道她買兇殺徐清麗的事已經是蓋不住了,卻沒有就此承認,她還心存僥倖,從喉嚨裡艱難地發出一句話,“老爺,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妾身冤枉。”
徐從才當真是氣壞了,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在掐周碧歡的脖子,吳嬤嬤看周碧歡直朝外伸舌頭,怕出人命,不顧尊卑就去拉徐長才的手臂,邊哭邊喊道:“老爺,您冤枉夫人了,夫人為了您,為了這個尚書府,可謂是盡心盡力,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啊,老爺……您不能聽信了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冤枉了夫人啊,夫人可是您的原配,給您生了大少爺和三小姐……”
吳嬤嬤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更是挑起了徐從才的心頭火,他瞪著直朝外伸舌頭的周碧歡,一聲冷哼,“賤人,你面上一副慈母樣,背地裡卻派殺手去追殺清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周碧歡本打算以示弱來博得徐從才的心軟,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她還是很瞭解他,“老爺……”喉嚨裡勉強發出兩個字,眼淚簌簌地就翻滾到徐從才虎口上。
徐從才愣了下,滿腔的怒火,忽然消下去不少,冷靜下來後,他也開始前思後想,徐清麗說的話固然可信,他卻沒有給周碧歡任何解釋的機會。
也許……自己太片面了也不一定。
這麼一想後,他收回了手,周碧歡一個踉蹌,如果不是吳嬤嬤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只怕在跌到了地上。
“老爺。”不顧自己脖子很難受,一穩定身形,周碧歡立刻吊上徐從才的衣袖,痛哭流涕,“妾身真的冤枉啊,清麗雖說不是我親生的,可是,妾身卻一直都把她親生女兒看待的呀,老爺,您看看陪嫁就知道了。”周碧歡哭得傷心,話也說得字字誠懇。
徐從才看了看她,又朝徐清麗看了看,似乎在判斷誰在說謊。
徐清麗從徐從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遲疑,在心裡把周碧歡暗暗咒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