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個小梨香!”春畫使勁拽著梨香的袖子,尷尬咧嘴笑:“呃,昨天晚上奶奶也暈了,老太太怕不方便,就、就把二爺藏在上房了…”
還是‘藏’。難為那精明小腳老太,為了自個的孫子,什麼時候都不忘防她。
然而那算計的事情經歷得太多,漸漸都已麻木了。日子總是要過,人不能總糾結於那麼一點從前。得往前看。
鸞枝緊了緊帕子,套著繡鞋兒站起來:“誰說我要打他?…走,給我備轎子,我過去。”
陳媽只覺得二奶奶醒來後,好像變了個人,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上,琢磨來琢磨去,好像只是口氣變硬了點。嘴上卻不敢議論。是個老實的婆子,連忙讓腳伕去招呼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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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擔了一晚上不安寧,又怕那丫頭知道被自己算計後,醒過來鬧死鬧活不肯生孩子;又怕小兩口才恩愛了沒幾天,硯青又要被自己連累受冷落。
見林嬤嬤從竹嵐院回來,便悶著菸嘴問:“那邊怎樣,可醒了沒?”
“醒了,胃口好著呢,把一碗雞湯喝了個底朝天。正在巷子裡抬著呢,說要過來看二爺。”
如今孫子輩當家,曾孫子輩出生在即,下人們自動把那‘少’字去掉,只管沈硯青叫作二爺。
老太太頓時舒了口長氣,咋著嘴道:“還是曉得事理的,沒鬧就好……不枉我對她那般抬舉。你讓人去把我那對璞玉鑲花釵子拿來,一會兒來了賞她。”
“這……”林嬤嬤有些不願意,老太太一輩子手段雷厲,怎麼老了老了,獨獨對一個小媳婦這麼容忍。看不過。
老太太卻記著鸞枝先前給自己夾過的菜,冷眼瞥過來:“那丫頭厲害,誰對她好、誰欠她的,她心裡都記著呢。不白送。”
“是。”林嬤嬤只好吩咐丫鬟去拿。
鸞枝抬著步子跨進門檻,著一襲鴉卵色的茶花衫子,褲腿上鑲著金邊兒,肚子嬌挺挺的,臉頰兒泛著粉暈,好一副珠圓玉潤,嬌花一朵。
搭著腕兒,對老太太屈膝福了一福:“妾身見過老太太。”
又改口了,不叫祖母,還叫老太太……果然是個記仇的女人,這是恨自己拿假信哄她呢。罷了罷了,只要她能對自個孫子好就行。
老太太心裡滿意鸞枝的肚子,換做是別的女人,只怕不是發燒,就是滑胎了,她倒好,睡醒後比昨天還精神。
面上卻不表露,只耷拉著下巴,吧嗒吧嗒吸著菸斗:“婦人家家的,以後行事都給我拿捏著點兒!你一條身子三條命,都像昨天晚上那麼不小心,我老太太的小孫孫們可擔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的葫蘆:先更半章,剩下的明天早上9點半以前補全哦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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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藤纏樹〔修)
鸞枝笑了笑:“老太太教訓的是。昨晚上乍一看,嚇得走魂兒了。希望這樣的不堪事;…不要再有下一回。”
好像說的是二爺的傷;明理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面色有些尷尬;反正有什麼不能有把柄落在這女人手裡;不帶槍不帶棒的就把你噎死。
幽幽吐著青煙:“去看看你男人吧;他為了這個家,為著你們母子;不容易。還好那姓鄧的女人把他整個兒撲了;不然只怕腦袋都會被砸傷。一大家子就指著他經營呢;這萬一要是砸出來個什麼來……哎,簡直不敢想。真真是福大命大。”一邊說著,忍不住拭了幾滴眼淚。
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