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鳳苑一連大半個月我都十分倦怠,不知是不是因為那粒藥丸的緣故,什麼驅邪我看是妥妥的毒藥。南宮翼然那張惹我憎惡的臉時不時的在我眼前顯現,如果說以前我對他的父愛是因盼而不得而感到若有所失,但多半會體念他老婆孩子一大堆無暇顧及我的份上而理解和包容他一二,然而現在……他所說過的話言猶在耳,即使那道士說明這藥可能讓我喪命,他卻仍然十分執著,甚至答應為那道士建一座厭火國內最大的道觀!
“南宮翼然,難道你當真不顧及我的死活嗎?”身旁的燭火微微閃動,糯米腳嗷嗷的叫了一聲跳到我的床頭,最近不知為何,我再也沒有聽見過糯米腳的聲音,甚至連門前每天都會討食吃的母雞,沒事就會和我討價還價的信鴿也都沒有了聲音,有的只是母雞和鴿子咕咕咯咯的獸語,我生氣的將床頭桌案上的茶盞扔了出去,碰撞在地面碎了滿地!
行姐姐聽見了聲音趕緊走了過來,擔心的問我怎麼了,我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無能為力“我聽不到了……”我看著行姐姐的臉眼淚止不住的奔湧而出,
“什麼聽不到了?是耳朵聽不見聲音了嗎?”行姐姐緊張的捧著我的臉在耳朵處仔細端詳。
“不是耳朵,我……”我不知該如何向她表達,我想她應該不會相信有人能聽懂動物講話,只見行姐姐聽到我的回答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說道“時夏聽百里太子說,皇上給我公主用了驅邪的藥物?你現在感到身體不適大約是藥物的緣故,也許再過幾日就好了……”
“真的嗎?”我不知失去這個能力到底是不是用了藥物的緣故,但是現在我十分想聽到行姐姐肯定的回答,見她點了點頭,我的心稍稍放下,心想也許再過幾日我就能一切如常?
繽紛捧了一碟茶點走了進來,直接就問“公主,你們聽說了沒有?現在外面都在瘋傳皇陵內一塊祭典的石頭丟了!”
我心中大驚,趕緊問道“可是那個雕刻著鳳凰的石頭?”
繽紛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吧!反正叫什麼靈石之基的,聽說皇上都要氣瘋了,好多人都受了責罰!”
我突然想到祭典時皇陵內認識的那幾個人,趕緊追問“可知道皇陵內的人是否受到牽連?”
繽紛趕緊回答道“就是這事兒才叫奇怪,當皇上得知那塊石頭被盜,派了大隊的人馬趕到皇陵,你猜怎麼著?整個皇陵都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哦……對了,只有封死的皇陵裡傳來鬼哭狼嚎的哭聲!”
“哎呀,好好的一樁事被你說的怪瘮人的,你別嚇到公主。”時夏捧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看樣子好像瞭解的更多,時夏走上前來將繽紛推開,笑著和我說道“不過是看守皇陵的人跑了,什麼陵墓裡的哭聲,那不過是祭生的人沒有嚥氣,公主你別聽她瞎說!”
“你說什麼!”我激動的坐起,看著時夏問道“你說什麼祭生!”
“就是……就是祭天祭祖,生人獻祭……”時夏輕快地說著,就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嘔……”我險些吐了出來,回想起坐在南宮翼然的馬車上看見那些嚎啕大哭的百十來號人,其中甚至還有在祭典那幾日為我梳妝的兩個嬤嬤,那麼多鮮活的生命……不成想就因為一次祭典而命喪黃泉。
“你們下去吧”我無力的躺回床上,行姐姐擔憂的為我蓋好被子,我蒙上頭對她說了一句“我沒事!”
她們幾人退下後,糯米腳蜷了蜷身子趴在我的枕邊,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額頭,我的腦門上泛起一絲涼意……
第二日清晨我在鴿子撲簌簌落下的聲音中醒來,這大半個月以來軒轅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到一封信,信中全都是關於這次祭典的傳聞,他在心中擔憂的問我是否安好,我揣度著現在的身體狀況只回了句一切安好,未提及其他。曾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