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萬鈞離開了涼州軍的臨時營地,帶上自己麾下萬餘兵馬準備離開,他的駐地在襄州城,來這裡就是為了迎接涼州軍,也間接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現在也見到了唐虎臣和魏東亭,該說的不該說的他也都說了,眼下的情況對他還是很友好的,按照李朝宗的性格,接受他應該不是難事。
可是他心裡其實也犯嘀咕,因為有些事他本來不該摻和進去的,但是他為了迎合李朝宗的脾性,所以他自己賭了一次,這一次的成敗直接決定了他將來在涼州軍中的地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為自己著想也不是什麼錯事,但是現在有一個不穩定因素,那就是洪承志。
“將軍,你的意思是涼州軍的那兩位將軍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你?”邱萬鈞的副將陸繼明,聽了邱萬鈞的講述之後開口問道。
“他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邱萬鈞說道:“要不然也不會將軍隊推進到江邊,他就是在試探,試探我也試探洪承志,一旦我們有所異動,以他們的兵力突出重圍完全不是問題,所以他們這麼做其實是最保險的,雖然看著風險很大,會面臨兩面夾擊,可是在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您是真心投效,他們怎麼還要如此做?”陸繼明不解的問道:“難道是李朝宗那邊不想接受您?”
“這都是人之常情。”邱萬鈞說道:“他們不瞭解我,對我有所試探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不能指望著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理解你,然後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那不現實。”
“那洪將軍那邊怎麼辦?”陸繼明說道:“他要是看見了涼州軍陳兵江邊,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有想法他能怎麼樣呢?”邱萬鈞說道:“這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早就跟他說了,別幹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他不信,現在好了,鬧出這麼多事來。”
“要是洪將軍以為涼州軍要對他動手可就壞了。”陸繼明說道:“他那倔脾氣上來了,他可不管對面的是不是涼州軍,真打起來了您也得受牽連。”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勸住他了。”邱萬鈞嘆了口氣,道:“但願這個犟種別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有事,但是他絕對活不了。”
“這話怎麼說?”陸繼明問道。
“你知道嗎?很多上位者並不喜歡一個太聰明的人。”邱萬鈞笑著說道:“但是他們會喜歡一個假裝自己很聰明的人,真聰明的人死的會很快,但是裝作自己很聰明的人,反而會活的更久一些。”
“現在我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個假裝自己很聰明的人,而我又要勸說洪承志,這就說明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邱萬鈞繼續說道:“李朝宗他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也格外看重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我現在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就算勸不住洪承志,我在他的眼裡依舊是一個可以用的人。”
“您的意思是涼州的官員都是裝作自己很聰明?”陸繼明突然笑了起來問道。
“人家那都是跟在李朝宗身邊那麼久的人了,李朝宗瞭解他們的一切,所以他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我這樣剛投效到他麾下的人不行。”邱萬鈞說道:“估計也只有路朝歌就算是聰明過了頭也無所謂吧!像我這樣的人,先保住小命取得信任之後,在聰明起來也不遲。”
“那您確定能勸住洪將軍?”陸繼明道:“他是一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
“能不能勸住不重要。”邱萬鈞道:“我只要勸了就可以了,有些事你只要做了就可以,成與不成的其實沒那麼重要,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告訴他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就足夠了。”
“但願紅將軍能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吧!”陸繼明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準備戰船?”
“這些事我們不要去考慮。”邱萬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