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是就是。”賴家慶苦笑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路朝歌就是讓他去明搶,只不過這種明搶好就好在他知道給錢。
“你明天就去辦。”路朝歌說道:“那些沒有人看管的直接收歸官府,那些有人看管的就花錢買,反正那些房子空在哪裡也是浪費,倒不如送給涼州的官員廢物利用。”
“好,我明天就去辦。”賴家慶說道:“還有件事我得跟您彙報彙報。”
“你說。”路朝歌塞了一塊羊肉到嘴裡。
“劉子鈺是走了,可是他在長安城留了不少探子。”賴家慶說道:“這些人還是要及早處理才行。”
“那就把他們都給我揪出來。”路朝歌說道:“我想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難。”賴家慶說道:“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
“半年。”路朝歌說道:“半年時間足夠了吧?”
“夠了。”賴家慶的點了點頭說道。
“趕緊吃肉吧!”路朝歌說道:“吃了趕緊休息,明天有的忙了。”
路朝歌為什麼說有的忙了?
還不是因為劉子鈺給他留下的一大堆爛攤子,劉子鈺把長安城裡那些之前的東西都給
帶走了,但是麻煩卻留下來了,現在的長安城就處於一個無人管轄的狀態,那些衙役、巡捕、獄卒雖然沒有離開長安,但是也沒人點卯了,老百姓有點事想找個能管事的人都找不到。
在李朝宗和涼州調派的官員趕到之前,他路朝歌又變成地方官員了,又要把那些破事管起來了,總不能讓長安城就這麼一直處於無人管轄的狀態不是。
一夜好睡,路朝歌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這讓平時不賴床只睡回籠覺的路朝歌都感到驚訝。
出了中軍帳,路朝歌一路找到了輜重營,好在是輜重營的伙伕給路朝歌留了飯,要不路朝歌就等著餓肚子吧!
三兩口解決了今天的第一頓飯,路朝歌顛顛的就去了長安城。
進了城,路朝歌反倒是不著急了,一路溜溜達達的就往長安縣縣衙走,他倒是來過幾次長安城,不過每一次都是有這事那事的,也沒正兒八經的逛過長安城,今天難得有機會,他也好好逛一逛,只有公事……反正他也不想幹,能往後推就往後推一推唄!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逛,當路朝歌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這間就酒樓他的印象是很深刻的,當年為了弄死孫家那群王八蛋,他單槍匹馬來到長安城,就是在這家酒樓刺殺的孫家一個旁系子弟。
“大哥,跟你打聽一下,這酒樓怎麼被封了?”路朝歌攔住一名路過的中年男子問道。
“前幾年,涼州那個少將軍在這酒樓殺了一個孫家人,酒樓不就被官府給查封了嘛!”中年男子說道:“也是這掌櫃的倒黴,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沒出來呢!”
“這都好幾年了,怎麼還關著呢?”路朝歌說道:“這是跟人家掌櫃的也沒關係啊!”
“有沒有關係的,還不是人家官府一句話的事。”中年人說道:“而且這掌櫃就是個小人物,估計陛下早就把這個人給忘腦後去了,陛下不說放人,官府肯定也不會把人放了,所以就這麼一直關到了現在。”
“知道掌櫃叫什麼嗎?”路朝歌問道。
“周大福。”中年人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珠寶首飾的呢!”路朝歌笑著說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家裡妻兒老小都還在。”中年人說道:“不過日子過的也是緊緊巴巴的,家裡想把周大福弄出來,上上下下的一通打點,結果錢沒少花,人還是沒弄出來,不過好在他家裡還有點底子,家裡人也不至於餓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