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旭成看著路朝歌說道。
“去看看。”路朝歌笑著說道。
記旭成又看了路朝歌一眼,他總覺得路朝歌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為了一個銀子失竊案跑到一個小縣城去,這要是打仗他倒是能理解,可是這種破案的事直接交給錦衣衛來除了就行了。
路朝歌怎麼可能告訴記旭成,留在康州城就得幫著那幫人批閱試卷,這種事他路朝歌是不會幹的,他只想最後定一下子名次就行了。
快馬趕了三天的路,終於趕到了隆堯縣,隆堯縣知縣姜承澤帶著手下的縣丞、縣尉、主簿、典史一眾人等在城門口迎接路朝歌。
這幫人見了路朝歌就跪下行禮,路朝歌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這種跪拜禮路朝歌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他也沒時間去改這些南疆官員的習慣了,除了長時間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官員,其他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也見不了幾次面。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新發現?”路朝歌問道。
“回大都督,那晚的雨實在是太大了。”姜承澤跟在路朝歌身後開口道:“一些痕跡已經被雨水沖刷了,根本就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案發現場保護起來了嗎?”路朝歌問道。
“已經叫人保護起來了。”姜承澤道:“四名衙役的屍體也儲存起來了,不過現在的天氣炎熱,屍體已經有了開始腐敗的跡象了。”
“先帶我去看看屍體。”路朝歌想了想說道。
“少將軍,您去案發縣城,我去檢視屍體。”記旭成走到路朝歌身邊說道:“那東西看著就噁心,別再噁心到你。”
路朝歌想了想,道:“好,你去檢視屍體。”
“這位是?”姜承澤看了看記旭成問道。
“錦衣衛千戶。”路朝歌笑了笑說道:“你派人帶他去看看屍體,你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
“錦衣衛?”隆堯縣的官員們聽到錦衣衛三個字表情各異,錦衣衛這一段時間在南疆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只要他們出現在哪裡,哪裡必然會有人被帶走,甚至是屍體被帶走,可以說錦衣衛現在在南疆那是兇名赫赫。
姜承澤也只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叫人帶著記旭成去了屍體儲存的地方,而自己自帶著路朝歌去了案發現場。
來到案發縣城,路朝歌讓周靜姝留在了外面,而自己則帶著幾名錦衣衛進了案發現場,存放賑災銀子的庫房位於縣衙的東南角,為了避免有人從外面挖穿庫房的牆壁偷盜銀子,庫房的內部是用鐵板進行了加固的。
路朝歌在庫房內四處看了看,隆堯縣這次分到的賑災銀子足足有一百萬兩,除了被盜走的五十萬兩白銀,剩下的都好端端的放在庫房內。
路朝歌檢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用的線索,畢竟這並不是他的專業,可是他帶來的錦衣衛對於這方面卻格外專業。
幾名錦衣衛進了案發現場並沒有停留在原地,而是在庫房內四處檢視,而就是他們幾個人,卻發現了現場遺留下的重要線索。
一絲被承重豎梁刮下來的布料,布料只有一絲絲,就算是仔細檢視也不一定能發現,但是專業的人總是能在不可能中找到可能。
“就這麼一絲布料能有什麼用?”路朝歌看著那錦衣衛拿著的布料問道。
“少將軍,您看看這是什麼材質的?”那錦衣衛將那一絲布料遞到了路朝歌面前問道。
“我怎麼知道。”路朝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上好的雲錦。”錦衣衛說道:“是和蜀錦一樣最上等的絲綢,這東西您覺得是一般人能穿的嗎?”
“那也沒準是別人留下來的呢?”路朝歌開口道。
“少將軍,這裡是庫房,能來這裡的只有縣令和搬運銀子的勞力。”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