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待整個戰俘營地的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路朝歌帶著自己手下的親軍以及玄甲軍,來到了戰俘營地外。
“把大門堵死。”路朝歌揮了揮手,說道:“弓弩準備。”
路朝歌一聲令下,十數名玄甲軍抬著抬著腰一般粗的樹幹,將戰俘營地唯一的大門給頂上了。
“放箭……”隨著路朝歌的手猛然間落下,數萬支火羽箭飛向大營,大營內頓時響起了哀嚎和慘叫聲,那些還在睡夢中的戰兵,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那些僥倖躲過第一波箭雨的戰兵,則要面對涼州軍的第二波箭雨。
火羽箭點燃了帳篷,鄒明旭被哀嚎聲和慘叫聲驚醒,他很淡然的坐了起來,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將軍們,嘆了口氣,吼道:“亂什麼亂,不過就是一死而已。”
“將軍,你不是說王爺會把我們贖回去嗎?”副將一臉驚慌的看著鄒明旭問道。
“王爺是想把我們贖回去,可你們覺得路朝歌會同意嗎?”鄒明旭從地上撿起了一支羽箭,熄滅了上面的火苗,說道:“路朝歌什麼性格你們多少都應該瞭解,我們的手上都沾滿了陽州百姓的血,就別想著活著回去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副將衝到鄒明旭面前,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吼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你要是早點把這些告訴我們,我們何必要跟著回來?”
“不回來怎麼辦?”鄒明旭並沒有掙扎,而是依舊很淡然的說道:“也去吃‘想肉’嗎?好歹這幾天大家都吃了飽飯,就算是死了也不是餓死鬼,挺好。”
“你他孃的混蛋。”副將見鄒明旭根本就不反抗,索性就鬆開了手,然後吼道:“都別他孃的亂了,跟我衝出去,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一眾人聽了副將的話,跟著副將就衝出了營帳,而鄒明旭則慢慢的坐起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何必做無畏的掙扎呢!真當涼州軍是吃乾飯的。”
說完,鄒明旭向著東北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中飽含了太多的東西,有不捨有眷戀也有無奈。
他緩緩的拿起手中的那杆羽箭,對準了自己的咽喉狠狠的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