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沒準佯攻的城牆就變成主攻方向了。
隨著戰鼓聲越來越密集,攻城部隊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在距離城牆三百步的時候,鎮遠軍戰兵舉起了手中的盾牌,跟在他們身後的弓箭手,開始向城牆之上拋射箭雨。
聞人鐘鳴看著靠過來的涼州道戰兵,指揮著手下的戰兵開始反擊,城牆上的羽箭一片一片的飛了過來,不少涼州道戰兵被羽箭射中,可空缺出來的位置很快就被後面的戰兵補上,而那些受了傷的戰兵則將盾牌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努力的將整個身體蜷縮在盾牌的下面。
這是涼州道戰兵的必修課,為的就是那些在攻城戰中受傷的戰兵,能夠從戰場上活著回來,而那些已經戰死的袍澤的盾牌也會被拿過來利用起來。
站在城門樓上的聞人鐘鳴自然看到了涼州道戰兵的操作,頓時眼前一亮,他也是帶了半輩子兵的人,這種操作不敢說有多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可以保證那些受傷的戰兵活下去。
隨著涼州道戰兵越來越靠近城牆,向著他們射來的羽箭也就越來越密集,雖然有弓箭手的壓制,可攻城一方本就有著先天的高度劣勢。
為了避免給自己人造成誤傷,投石車在涼州道戰兵靠近到城牆三百步的時候,已經停止了拋射巨石。
領兵攻城的是鎮遠軍從四品鷹擊將軍吳懷仁,他舉著盾牌走在陣列的最前方,他能成為從四品的鷹擊將軍,就是靠著一副不怕死的勁頭,在巍寧關血戰的時候立下了極大的戰功,才被提拔成為從四品的鷹擊將軍。
吳懷仁舉著盾牌,喊道:“把盾牌都舉起來,把盾牌都舉起來。”
在吳懷仁身邊的戰兵聽到了他的吼聲,將盾牌又舉高了幾分,這讓盾牌組成了一道嚴密的盾牆。羽箭不斷的射在盾牆之上,發出了令人刺耳的聲音。
聞人鐘鳴看到涼州道戰兵已經接近了城牆,命令弓箭手後退進行拋射從而壓制攻城戰兵,其餘人進入防禦位置,隨時準備用滾木礌石招待涼州道戰兵。
隨著雲梯車搭在了城牆上,血腥的搏殺才算真正的開始了。涼州道的戰兵在雲梯車的梯子搭在城牆上的一剎那,戰兵們頂著盾牌開始向城牆攀爬,雲梯車比雲梯好的地方就在於他更加的穩固,而且雲梯車的梯子不是懸掛在城牆上,而是搭在城牆上,這讓攻城的戰兵在進攻的時候更加的平穩,也不會被垂直扔下來的石塊擊中而跌落。
聞人鐘鳴看到雲梯車搭在了城牆上,立即組織人手,要將涼州道的戰兵趕下去,同時要想辦法燒燬雲梯車,可涼州道的戰兵的雙腳一旦站上了城牆,那對於守軍來說就是噩夢的開始。
最先跳上城牆的幾名涼州道戰兵立即組成防禦陣型,他們並不著急進攻,而是就地展開防禦,為的就是後續更多的袍澤能夠攻上城牆。
聞人鐘鳴哪能讓涼州道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在城牆之上站穩腳跟,立即組織人撲了上來,將剛剛在城牆上組織起防禦陣型的涼州道戰兵砍翻在地。
可隨著越來越多的雲梯車搭在了城牆上,更多的涼州道戰兵衝上了城頭,城牆之上的缺口也越來越多,這個時候若是不能將涼州道的戰兵趕下去,那接下來要發生的可能就是最為從慘烈的肉搏戰了。
看著自己的手下的戰兵攻上了城頭,楊嗣業再次揮刀,一隊隊抬著雲梯的戰兵衝出了戰陣,這是來自涼州道戰兵的第二波攻勢,也是更加致命的攻勢。
雲梯車的數量畢竟有限,可雲梯的製作就要簡單的多,雖然更加的危險,但很多時候真正在攻城戰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正是這些更加簡易的雲梯。
李朝宗站在遠處,看著戰場上的雙方的血戰,對身邊的楊延昭道:“帶三千重甲,從側面攻上去。”
楊延昭領命,帶著一旅重甲向著江州城的側面迂迴過去,重甲若是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