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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子府唯一的美姬——玉姬。

他們再次呆住了。

玉紫朝幾個皰丁瞟了一眼,來到廚房外,朝一個少年奴隸喝道:“呶!趕一輛牛車來。”

“然。”

驅趕著牛車而來的,是那個嬖人管事。他穩穩地坐在馭夫的位置上,正苦著一張臉,無奈地瞅著玉紫。那表情,只差沒有流著眼淚求她不要胡鬧了。

玉紫彷彿沒有看到,她朝一個皰丁揮了揮手,令他與自己一起抬著那漿,朝牛車上放去。眾人哪敢讓她親自動手,連忙上前,代替她抬起了木桶。

木桶一放上牛車,玉紫便跟著跳上,朝那馭夫說道:“出府,往東門走五百步。”“……諾。”

嬖人管事那張老臉皺成一團,他駛著牛車向側門趕去。走了兩步後,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姬為貴人,怎可與眾奴隸如此親近?”這兩天,玉紫府裡府外地跑,還老是放下架子,親自命令眾奴隸上前相助。這種行為,已在府中傳散開來,博得了奴隸們一致的感慨。當他們知道玉姬原本便是魯國貴人時,那感慨更是變成了感激。

自從三晉分家後,百數年來,雖然貴族和奴隸,庶民之間的界限,不是那麼分明,不是那麼不可逾越了。可是,一些傳統的大貴族,還是堅持著周禮,從不與身份不如自己的人交談。奴隸們身份低賤之極,常與牛驢等物相提並論。在他們的印象中,就是算是庶民,也不屑於看他們一眼的,何況是一個大貴族?

因此,玉紫驅使他們,他們不但不以為苦,反而感激得無以復加。

見玉紫沒有回答,嬖人管事嚥了咽口水後,又鼓起勇氣說道:“姬,公子愛妾也,這種皰丁之事,還是不近為妙。”

玉紫盯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回道:“我不近皰廚,你能否代表公子,給我一些刀幣?”

嬖人管事一噎。他不解地看著玉紫,問道:“姬要財物做甚?”

玉紫沒有回答。

嬖人管事苦著臉,自言自語地說道:“姬一婦人,只需博得公子憐惜便是,怎可心心念念,都是財物?”

玉紫依然沒有理他。

這時刻,牛車已經駛到了側門處。嬖人管事顯然覺得,府中美姬從事皰丁之業,有點丟公子府的顏面,因此他走的是公子府最小的一道側門,從那側門出去,外面便是一大片荒地,地上長滿了雜草。

牛車緩慢地向前駛去。

那嬖人管事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勸著玉紫,不過這個時候,玉紫連與他爭一爭的心思也沒有了。她咬著唇,暗暗想道:這一次,可一定要順利啊。不然,不然,我都要被人追債了。

她沒有想到,臨淄城的物價會這麼高,她冒著生命危險賺來的,可以在曾城生活一年的一百刀幣,在這裡租個十平方大小,只有頂棚和石臺的店面,就花完了,還只有一個月的期限。害得她購買大豆和稻米,還要拿出公子出的劍鞘來證明身份,打下白條。

臨淄城的繁華,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玉紫所選的地方,又是整個城中最為繁華的所在。從府中到那店面,只有五百步的距離,可這五百步,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趕到。

玉紫來到店面前時,太陽掛上了樹梢,她左右的店面,已把東西擺上。

牛車的到來,引得眾人頻頻注目。嬖人管事有點羞愧,他低著頭,以袖掩臉。

玉紫卻是不管,她跳下牛車,朝那管事喚道:“叟助我一臂!”

嬖人管事低頭跳下馬車,與玉紫一起把木桶抬到了石臺上。

把幾個木桶放下後,玉紫拍了拍手,朝著管事說道:“你回去吧。”

嬖人管事眼巴巴地看著她。他朝左右小心地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求道:“姬可是想販漿?如此,可掙得幾個刀幣啊?姬何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