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聽了毛偉龍的話,秦時鷗直勾勾的看著他,然後突然嘆息起來:“變了變了,時間的力量真是偉大,竟然能將一個憨厚善良老實清純的好小夥變成這樣一個狡猾陰翳頭流膿腳踩屎的社會老油條,唉。”
一邊說,他一邊搖頭,看向毛偉龍的目光充滿了難以嚴明的味道,很是惋惜又很是鄙夷。
毛偉龍飛起一腳想踹他,笑罵道:“我老早在電話裡就說過了,是讓你來幫我幹活的,你不會來了之後又想賴賬吧?”
秦時鷗將面前涼茶一飲而盡,揮手道:“開什麼玩笑,我秦某人一言九鼎,走了,陪你去幹活!”
他站起來走出樹蔭下,剛走出兩步就抹了把汗,看著天空中的烈陽驚聲道:“我靠,這麼大的天去幹活,不太好吧?萬一中暑怎麼辦?這樣吧小五郎,你也別幹了,等太陽下山再幹!”
毛偉龍被他的話氣的直瞪眼,怒道:“太陽下山就天黑了,那時候怎麼幹活?快快快,陪我去幹活,我堂堂京都大少爺都不在乎,你他麼的農二代還跟我玩嬌貴?不過話說,你是怎麼保養面板的?你做漁場主好幾年了,風吹日曬風裡來浪裡去,但你怎麼沒有曬黑?這不合常理啊?”
秦時鷗看看自己雙臂面板,比他出國時候似乎還白了一些,確實不太合常理,只能用海神之心來解釋,肯定是海神能量對他面板有保護作用,不過他可不能說,裝作得意的笑道:“哥們這叫天賦異稟,懂嗎?當然你不懂,你也沒必要懂,反正你長得這麼醜。再黑點也沒什麼。”
他故意這樣開玩笑,目的是想改變毛偉龍的關注點,果然,見他這麼臭屁,毛偉龍雙手掐著脖子吐舌頭做了個噁心的表情,給了他一個拐脖。拉著他前去農田。
正在乘涼的黑刀和BB霜也跟了上來,毛偉龍調侃道:“我知道你小子現在身價不一般,不過我的農場安全的很,不會有人來綁架你的,所以用不著保鏢跟上來吧?”
秦時鷗也對兩人擺擺手,告訴他們不用跟來。
黑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道:“我知道,我們是去一起幫忙幹活的。”
BB霜聳聳肩道:“我入伍前可是在一家農場打工過兩年,幹農活我敢打賭。你們合起來也比不上我。”
聽兩人這麼說,毛偉龍悄悄對秦時鷗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小聲道:“沒看出你小子的個人魅力這麼強,下屬夠給力啊。”
加拿大人和美國人幹工作丁是丁卯是卯,屬於他們的責任他們不推辭,但不屬於他們乾的活他們也不會幹,比如黑刀和BB霜現在身份是保鏢,那他們只會負責秦時鷗的安全。秦時鷗幫毛偉龍幹活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他們可以旁觀而不幫忙。
但他們沒有這麼做。而是跟隨秦時鷗一起幹活,他們這麼做就是拿秦時鷗真心做朋友,這是去幫朋友的忙,而不是向老闆獻殷勤。
廣闊的玉米田地頭上停著聯合收割機、四輪驅動拖拉機、播種機和捆草機之類的機器,秦時鷗看這些機器都有鏽跡,便奇怪的說道:“哎我說五郎。你這些傢伙怎麼看起來都很舊?你得注意愛惜裝置啊。”
毛偉龍不屑的翻著白眼:“扯什麼犢子,這本來就是二手貨好不好?我已經很愛惜它們了,可沒辦法,都是歪瓜裂棗,我總不能把它們翻新一遍吧?”
秦時鷗故作驚訝的說道:“你幹嘛買二手貨啊?這不是你小五爺的作風哪。”
毛偉龍問道:“百信何不食肉糜?”
秦時鷗哈哈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頭道:“你孫子也有這一天哪?就讓你好好體會一下窮人家的日子吧。”
說到這裡,毛偉龍得意起來,他說道:“哥們當初買這些機器的時候,手頭確實不寬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哥的銀行卡里也有七位數的存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