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今晚正好派上用場,只是有點可惜,這本書應該屬於探險驚奇類小說,而不是恐怖小說。
秦時鷗用抑揚頓挫的聲調講了一段,漁夫們安靜的聽著,偶爾配合的發出一聲驚呼,一切很完美。
可是當秦時鷗講到他認為最精彩的地方,也就是胡八一和王胖子準備下墓探險的時候,漁夫們不聽了,他們紛紛搖頭,很失望的說道:“這個傢伙是盜墓賊嗎?”
秦時鷗說道:“是的,但不單單是盜墓那麼簡單,他要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沙克說道:“那算了,盜墓是很卑劣的事情,一個人不管為了什麼理由去盜墓,我認為都不合適。雪特,我們怎麼能去打擾亡者的沉睡呢,是吧?”
這點是中西方文化的詫異,加拿大人對死者很尊敬,而且一般不太害怕,所以有些住宅區建在墓地附近,他們認為墓地是人間隔著天堂最近的地方。
這樣,對加拿大人來說,恐懼不是阻止他們盜墓的因素,敬畏才是,盜墓賊是很受鄙視的,幹這個工作的大多是癮…君子,是社會中最底層的人。
秦時鷗不想探討盜墓這種事情的價值、意義之類,入鄉隨俗,他得尊重沙克等人的價值觀。只是,他有些地方還是不服氣,說道:“那考古呢?考古不也是盜墓嗎?”
煙槍不屑一顧的吐了個眼圈,說道:“就加拿大還有考古學?這國家有個屁的歷史啊。”
秦時鷗想想,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你說一個恐怖點的、簡短點的鬼故事,最好別是那種你說開頭大家就能猜到結尾的。”沙克說道。
秦時鷗聳聳肩。道:“好吧,我有一個家鄉的經典鬼故事——那天晚上我見到了一個女鬼,她放了個屁,然後把自己崩死了。”
一時無言,漁夫們靜悄悄的看著他,只有柴火爐上的咖啡在‘咕咕’翻滾。
薇妮過來問道:“嗨。你們在講什麼鬼故事?很可怕嗎?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漁夫們默默的低下頭,他們實在無力吐槽秦時鷗講的故事。
秦大官人也實在無力吐槽他們的理解能力,多經典的鬼故事啊,這可是國內網路上流傳最廣的段子之一。
沙克踢了踢海怪,讓他講一個。
海怪哼哧哼哧的喘了會粗氣,說道:“那是在紐約的一家歌劇院裡,有一段時間,怪事頻繁地發生,原來的首席女主角險些被砸死。劇院出現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虛幻……”
“虛幻你妹啊,這不是歌劇魅影嗎?你把巴黎換成紐約就算成新故事?而且這算什麼鬼故事?”尼爾森打斷他的話不悅的說道。
旁邊的公牛抹了把汗,說道:“雪特,嚇死我了,我就說這故事怎麼聽著那麼熟悉?”
客廳裡再度變得安靜無聲,這次眾人看向公牛,薇妮捂著小嘴偷笑。
晚上的活動搞的很失敗,因為雙方存在文化差異。秦時鷗自認為是比較膽小的,可他對漁夫們說的什麼幽靈、吸血鬼毫無恐懼感。
漁夫們對他講的鬼故事也是一樣。中國的鬼故事以神秘、未知為賣點,有些故事通篇沒有鬼出現,可發生的時期卻是人力所不能解決的。
漁夫們理解不能,他們不明白故事裡沒有出現鬼那有什麼好怕的?至於那些人力做不到的事情?或許是上帝乾的呢?
這樣原本定好的恐怖故事之夜變成了挑刺之夜,一個人講鬼故事,其他人挑選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這樣氣氛倒也是火熱。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秦時鷗送漁夫們離開,薇妮已經先上樓了,他便自己來打掃滿地的啤酒罐、菸蒂菸灰和咖啡汙漬。
雪莉去廚房找東西喝,看到秦時鷗打掃衛生就上來幫忙。
秦時鷗將垃圾掃到一起讓雪莉